“離開……你到底是什麼人啊!你不是慕容清暉的女人嗎?”
“這個麼……算是吧!”
“什麼叫算是?”羅沙真想撞牆,她發現自己在這裡待得越久,就越覺得自己象個笨蛋。
“綠兒是謹王爺送於小侯爺的,那自然是小侯爺的人了。可綠兒現在帶羅‘公子’偷偷離開了慕容府,做出這種事,小侯爺自然容不下奴家了。”
“謹王爺?你是那個什麼王爺派來當……當……”神洲版無間道?
“綠兒是謹王送與小侯爺的,但綠兒不算是王爺的人……”
“綠兒!”黑衣男子冷冷地打斷了綠兒的話,然後狀似警告地瞥了羅沙一眼。
綠兒俏皮地吐了吐舌頭,無辜地道:“二公子生氣了!”之後又望向羅沙道:“總之,綠兒不會害你的,只是奴家的主人讓奴家將你‘偷’出來,但如此一來,綠兒自然不能再待在慕容府中了。”
“把我偷出來?”羅沙扶著暈頭轉向的腦袋,使勁地揉著太陽穴,突然抬眼望向綠兒,急急地道:“西官呢?你們沒把他一起帶出來嗎?”
“西官?”黑衣男子聽了羅沙的話,目光微微一閃,象是在訊問似地望向了綠兒。
綠兒無視那男子的目光,只是望向羅沙笑道:“主人只讓奴家將你一人帶出,其他人則與綠兒無關。”
“無關!”羅沙忍不住提高了嗓音,氣結地道:“你一樣帶,不能再多帶一個人,他一個人在慕容府中,那豈不是……”那句“很危險”生生地頓在了口中,說真的,她已經搞不清在慕容府中誰的處境比較危險了。
象是看出了羅沙眼中的遲疑,綠兒抿了抿嘴,之後笑道:“慕容公子不會對鳳公子如何的。你現在還不如擔心自己呢!”
是啊,她好象是該擔心自己才對啊!羅沙苦笑一聲後,向綠兒問道:“你現在是要把我帶到哪裡去?”
“你猜呢?”
看見羅沙狀似要發火了,她才安慰似的笑道:“不用擔心,只是有位故人想見你而已。”
“故人?”羅沙望著綠兒,臉上再度一片茫然。故人?誰啊?
四十六、故人?!
馬車向東行進了約有一個月左右,聽綠兒的講解,四天前他們所經過的關卡其實就是浚國與鴻國的國境,換句話說,羅沙“出國”了。
那名被綠兒稱為“二公子”的黑衣男子,在趕路的第二天便與他們分開了,也不知去了哪裡,不過,羅沙對此也不太關心就是了。但他留下了兩名年約三十多歲的護衛跟隨她與綠兒,除了負責駕車外,一路上住店打尖全由他們打點,看樣子功夫都不弱。而且羅沙也很好奇綠兒所說的故人是誰?不知是風無息還是木驚雲?在這裡,能稱得上故人的也就這麼二位了,就算是弄月,應該也是和木驚雲在一起才對。再加上西官身上太多的疑問讓她想讓自己靜一靜,所以也就打消了逃跑的念頭。況且,她現在才知道綠兒是扮豬吃老虎,前些時日遇到了強盜,還不等羅沙出手,那群倒黴鬼就被綠兒輕描淡寫地給打到吐血,那時羅沙才知道這名看上去弱弱的美女可不光只會用迷藥,比她強悍多了。
天氣已然正式入秋了,羅沙加了兩層單衣,但早晚也能感到些寒意,每當這時候,她總會不由自主地想起西官。不知他可出了慕容府了?傷要不要緊?慕容清暉有沒有為難鳳凰班?這些她都想知道,但眼下她對那個“故人”更感興趣,所以不得不將思念壓下。反正,只要她還留在這個鏡月神洲,就總有再見面的時候。
“你又想西官了?”
綠兒柔媚的聲音讓羅沙拉回了思緒,看著那混身是謎的女子,羅沙撇了撇嘴道:“那你有沒有想你家公子?”這女人身份絕不簡單,她算是逃出慕容府的,但一路上竟然沒人追殺,就已經很不可思議了,而且連過邊境都沒受盤查。羅沙倒是看見車外的那兩名護衛在出關時出示了一個黑色的小牌子,但光靠一面小牌子就能躲過盤查,羅沙是越發好奇起那位故人的身份了。
“被你這麼一說,奴家倒是還真有點兒想爺了呢。”
“你會想才怪呢!”羅沙輕輕地咕噥了一句,目光又轉向窗外漸漸入山的官道。
“瞧‘公子’說的,好似綠兒沒心沒肺一般,奴家可是真的想爺呢。”
“拜託,你就別叫我公子了行不?被你叫著我總覺得自己象個玩具似的。”
“可你曾說只有朋友才能叫你名字啊?綠兒不知咱們算不算得上是朋友呢。”
“是是是,是朋友行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