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沙原本就是個閒不住的人,但顧慮到這涼城始終是慕容變態的地盤,所以雖然悶得發慌,但還是忍著沒有出門,最多在園子裡面逛逛,在不扯到傷口的情況下活動活動筋骨。
自從她可以正常進食後,惜惜與紅菱便常來她屋裡與她一起吃飯,但西官與其他人卻從不來。紅菱說西官一向不與人同桌吃飯的,看來又是一有怪癖的人啊!
午餐桌上。
接過惜惜為她盛的雞湯,羅沙道了聲謝後,卻未喝湯,欲言又止地看了看這兩位一直照顧著她的女子。說真的,她是想離開了!她的傷已經好了大半了,人家與她非親非故的,救了她的命已經很好了,總不能一直賴著吃白食吧?何況她也放心不下弄月,她這一失蹤,弄月一定擔心死了。還有木驚雲,畢竟朋友一場,就道義上說,她也應該回去打聲招呼,道個平安吧?
“羅沙,你有什麼心事嗎?”惜惜看出了羅沙的心思,不由得開口問道。在羅沙的強烈要求下,對方才終於叫她的名字,不再姑娘姑娘的稱呼了。
“呃,”羅沙將手中的碗放下,微笑道:“其實,我是想告辭了!”
“你要走?”惜惜還沒說話,倒是紅菱一驚一乍的大聲嚷了起來。
“是這樣的,你們救了我的命,我真的很感謝,可我終歸不是你們戲班的人,也不好一直打擾啊!”
“不行,我不要你走!”紅菱重重地放下碗筷,小紅漲得紅紅得,半撒嬌,半賭氣地道。
“紅菱!”惜惜望了她一眼後,又轉向羅沙,微皺著眉道:“是不是我們有什麼怠慢的地方,讓你覺得待著心中不爽快?”
“沒有啊!你們千萬不要誤會啊!”羅沙急急地解釋道:“你們救了我的命,又把我照顧的無微不至的,而且我也覺得和你們相處得很愉快,我很高興能交到你們這兩個好朋友。”
“那你為什麼要走!”紅菱噘著嘴,看樣子快要哭出來了。
“唉!實話對你們說吧,那兩個把我扔給你們的人,其實是把我綁來的。我不知道是誰讓他們這樣做的,但我算是突然失蹤的,我的朋友一定擔心死了。你看,我的傷也好得差不多了,總得回去報個平安吧?何況,我也不知道指使他們的人為什麼綁我,萬一是找我晦氣的,我留在這裡,怕是會連累你們啊!”
“什麼連累啊,我才不怕呢!”
“紅菱說得對!無論如何,我們終究是收留了你,若要說連累的話,一早就已經扯不清了。況且你的傷才見好,經不起奔波勞累,萬一有個閃失,豈不是讓我們救你的心白費了?”
“我的傷真的沒事了啊!你們看,”羅沙揮了揮手臂道:“都已經不疼了。”
“你中的是箭傷,又是傷到心脈,就算表面傷口癒合了,內裡可半點都馬虎不得,若是調養得不好,會落下固症的。”
“有那麼嚴重嗎?”
“難道我還騙你不成。”惜惜沉著臉,似是有些動氣了。
“呃,我不是這個意思啊!惜惜,你別生我的氣啊!”
“我何必生你的氣,身子是你自己的,好壞與我何干?”
“我知道你們是為我好,但我是真的很擔心我的朋友。我的乾姐姐吃了很多的苦,說不定我是她在這世上唯一的親人了,如果我無法報聲平安的話,我真的不敢想象她會有多急。”
“那我們找人給她捎個信好了,何必急著現在就走?”紅菱總算不噘著嘴了。
“這……”那裡可是飛龍堡啊,隨隨便便就能找人捎信的嗎?“我姐姐現在待的地方,真的很不方便讓人捎信過去。”
“什麼不方便?難不成還是龍潭虎穴嗎?”
“沒那麼嚴重啦,但那地方確實有些特殊……”羅沙急得五官都快擠在一起了“算了,我就實話實說吧!我是真的不好意思再賴在這裡白吃白住了。我知道你們是不會介意這些的,可我這人就是這毛病,受不了當個什麼也不幹的米蟲。你們這是戲班吧?你們看,我又不會唱戲,而且受著傷也幫不上什麼家務活,我真的覺得很彆扭啊!”何況,她雖然不是家務白痴,但這古代的家務活,她做起來還是有些技術上的難度的。
“你是為了這個?”惜惜望了羅沙一眼。
“是啊!”受人恩惠並不是每個人都能理所當然接受的。施與受之間,羅沙更習慣於前者,如果無法回報的話,那接受別人的好處,可是會折磨到自己良心的。
望著羅沙一臉認真嚴肅的神情,惜惜與紅菱忍不住對望了一眼。沉思片刻後,惜惜再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