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有這麼一架飛機,”霍夫曼嚷道,“伯特,你能幫我畫畫嗎?我會請你喝可樂。”
“留著你自己亨用吧!”伯特笑著說,“但是來罐麥斯威爾咖啡,我倒不會拒絕。”
“你不幫我畫嗎?”
“會畫的,只要頭兒同意,我會幫任何人畫。”
“我們現在就去找他吧!”喬冶 伯加德說,站起身就要往門外走。
“急什麼,就是他答應了,現在也無法做。”
“晚上我們去見他吧!他看我們這麼多人喜歡,一定會同意的。我瞭解頭兒,他是個聽得進意見的人。”鮑勃 尼爾說。
他們一直議論著這件事,伯特希望邦德和雷克託一起幫他完成這項工作。他相當樂觀地認為,如果一切順利的話,在到達中國前,每一架飛機都將有一幅這樣的鯊魚頭相了。
第十四章(4)‘熊貓’中隊
感恩節那天,中隊的劃分終於告一段落。在東籲城的浸禮會禮堂,全體隊員參加了他們抵達緬甸後的第二次會議。為此,陳納德特意穿上中國軍隊的服裝,打著裹腿,配上軍銜。他向隊員下達了下一步行動計劃,做了一個慷慨激昂的戰前動員。隨著講話的深入,隊員們也變得嚴肅起來,他們知道他們的使命就要開始,戰鬥正等待著他們。
威廉 波利派人送來了幾十只烤好的火雞。會後,他們亨受了一頓豐盛的火雞大餐。傑克 紐柯克、彼塔切和R T 史密斯幾人霸佔了那天的舞臺,他們唱了一首又一首的歌。這勾起了隊員的思鄉之情。臨近結束的時候,伴奏的赫德曼彈奏起《魂斷藍橋》的主題曲《友誼地久天長》。當樂聲響起,隊員都跟著唱起來,‘紅色’和多琳兩名姑娘流下眼淚,唱畢,多琳已泣不成聲了。
回到基地,紐柯克把二中隊的飛行員召集到自己房間中,商討中隊一些迫在眉睫的問題。隊員們透過自願的方式進行組合。伯特和雷克託組成一組,特克斯和彼得 賴特一組,紐柯克和喬治 帕克斯頓,而霍華德的同伴是科爾……
“一中隊為自己取了個綽號,”紐柯克露齒笑道,“我們要不要這樣做。”
“他們起了個什麼名字?”彼得 賴特問道。
“亞當與夏娃。”特克斯說。
“好一個桑德爾,口氣可真大呀!但我喜歡有一個綽號,這樣聽上去十分有趣。”科爾說。
“那我們有一個什麼名字好哩!”傑克 紐柯克說。
“我們現在隸屬於中國空軍,過些日子去哪裡執行任務,”霍華德說,“我想應該取個與中國有關的名稱。”
“‘長城’怎麼樣?”彼塔切說。
“這不好。長城雖然是個了不起的建築,但它與我們從事的工作是不相稱的,城牆起防禦作用,我們的任務是攻擊,摧毀……”喬治 帕克斯頓反對道。
“‘中國神鷹’呢?”
“好像中國空軍就是這樣一個稱謂……”
隊員們又提出許多自認為合適的名稱。如:‘香格里拉’、‘大地’、‘龍’等等。但都被一一否決了,他們苦思冥想,希望能找出一個合理的、引以為豪地名字。
“我有一個,”紐柯克最後說,“不知道大家是否喜歡?”
“快說吧!不要買關子了!”科爾急切地說。
“那麼,”他停頓了一下,似乎還是有些猶豫,“你們覺得‘熊貓’怎麼樣?”
可能大家己被這件事弄疲倦了,不想再繼續尋找下去。他們都默默地點著頭,默許了它。從他們的表情上,清楚寫明對這個名字並不滿意。熊貓是中國獨有的一種珍稀動物,形象可愛,但性情溫和,似乎與激烈的空戰沒有什麼聯絡。
散會後,彼塔切把伯特叫住,倆人一起去了伯特的房間。伯特來到緬甸後才認識彼塔切,但倆人十分投緣,很快成為好朋友。彼塔切是個英俊的小夥子,有一張清瘦而堅毅地臉。他畢業於加州大學伯克利分校,後來又在海軍飛行學校中學習。他有一副好嗓子,對爵士樂十分著迷。倆人不著邊際地談了一會,伯特看出他心中有事,但他不便多問。
“你認為它怎樣?”彼塔切說。
“什麼東西?”伯特不解地問。
“就是紐柯克給我們中隊起得名稱,那個‘熊貓’唄。”
“我對它不太滿意,但這沒有什麼大不了的。這只是個名字,我喜歡那個胖乎乎地傢伙,它也許能給我們帶來好運。可我不想把它畫在我的飛機上,這看上去有點不倫不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