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的時候,面容明朗又豔麗,微微笑起來的時候,更是讓人驚豔。
白宣晝偏過頭來,眯著眼,舒適地看著遠遠走過來的白廷。
白廷身材修長,風度翩翩,帶著幾分穩重,卻又帶著年輕的朝氣,湖藍色的衣袂隨清風微微飄蕩,在一片煙柳美景之中,實在是賞心悅目。
“你倒是有閒情逸致。”白廷冷冷地看著他。
白宣晝換了隻手支著頭,似笑非笑地看著他。
白廷面無表情道:“宣晝,把四妹的信給我。”
白宣晝呵呵一笑,站起身來似乎要離開:“那麼二哥找錯人了,信可不在我這兒。”
他這麼一站,才發現他其實很高,製作精美的衣袍完美地包覆在他的身體上,顯得高挑修長。
白廷側過身擋住他,挑眉道:“怎麼,不承認?”
白宣晝懶洋洋地站住了,環著手臂打量著白廷:“二哥,父親和大哥都去了西宋,你可是一家之主了啊。”
語氣中的嘲諷意味讓白廷狠狠地皺眉:“宣晝,你這是什麼話!”
白宣晝鳳眸一挑,斜斜的看著白廷:“二哥,這安都的店鋪都歸你了,我那會兒去東丹,你就把父親給我的當鋪也吞了,你這麼張揚,不就是等著我來收拾你麼。”
白廷氣的發抖,平日溫和的眉目擰了起來:“你去東丹都學了些什麼!以前在家裡只知道吃喝玩樂,你現在連……”
白宣晝無聊地揮了揮手打斷了他的話,轉身就走。
“站住!”白廷一把抓住白宣晝的肩膀,不然,白宣晝的衣服卻生生被他抓落,頸部以下一塊白皙的面板暴露在了白廷的視線之中。
那深紅色布料的豔麗顏色襯著雪白的肌膚,幾縷墨黑色的長髮垂落在肩頭,一種莫名的誘惑感氤氳開來。
白廷愣住:“……”
倏爾,他像是被灼傷般猛然放開自己的手。
白宣晝回眸,似笑非笑地看著他。
白廷側過頭,面色僵硬:“……把四妹的信給我,她要。”
白宣晝冷哼一聲,整理好衣服,道:“信?早餵魚了。”
說罷,大步離去。
白廷站在原地,看著白宣晝離開,視線移到自己的手上,微微嘆了一口氣。
白妗語過年時候回來一次,她笑得嬌羞又俏皮:“二哥,那個……如果,如果小儀哥哥寫信給我的話,你一定要給我寄過來,別給父親收了!當然……他也可能不會寫。”
看著自己的四妹眼睛裡閃爍的光彩,白廷無奈地答應了。
這段日子他也偶爾留心著,卻一封也沒來。作為兄長,他考慮著四妹是不是過於期待了。
誰知道今日一回家,下人就說有一封從錦和城來的信,不過被三少爺路過時帶走了。
白廷頭疼地望著一片湖水,坐在了欄杆邊。
突然,他瞧見角落邊被遺棄的紙張。
白廷搖了搖頭,微微笑了:“還說餵魚了。”
白廷拾起,隨意掃了掃內容,發現就是鍾儀寄過來的那封信。
“夏季……不回安都,不去鄖地了?”白廷本著兄長的身份,嚴肅地審視了這份信,卻發現信上的似乎僅僅是友誼之交。
“這……”他想起自己妹妹那嬌羞的模樣,欲說還休的少女情懷一目瞭然。
從信中煩惱的抬頭,就看見方才離去的白宣晝正站在不遠處,一臉玩味地看著他。
白宣晝戲謔道:“四妹的信,你看?”
白廷“轟”地一下紅了臉:“我,我就是看看。”
兩人面對面站著,微風將亭中的薄簾輕輕捲起。
安都,鍾家。
老劉管家滿面笑容敲著鍾函的書房:“老爺,小少爺來信了。”
鍾函立馬放下書本,笑道:“估計是想家了。”
拆開了信封,裡面是三張寫得滿滿當當的信紙。
夜晚,萬家燈火明明滅滅,鍾函和燕惠依偎在一起,帶著微笑將鍾儀的信看了一遍又一遍。
鍾函道:“小儀長大了。”
燕惠一雙美目有些許溼潤:“可是我想小儀了。”
鍾函笑著將燕惠摟在懷裡:“過幾年我們就搬到錦和城去。”
燕惠一喜:“真的?”
鍾函寵溺地笑:“你之前提起過的。”
燕惠點了點頭,重新依靠在鍾函懷裡,輕輕道:“等小儀考了宮廷琴師,咱們一家就團聚了,阿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