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夕陽的光耀,紅霞滿天。
白妗語站了起來。
鍾儀看著她的背影,看著她在夕陽裡,燦爛的笑容。
五日後,白妗語離開鄖地。
轉眼,秋季,陰陰綿綿的雨下了起來,鍾儀撐著頭,發起了呆,小花伏在書桌上,尾巴沒精神地拂來拂去。
一場秋雨一場寒,鍾儀關上了窗戶。
就是在這場大範圍的秋雨之後,一場更大的血雨腥風從南楚的西面開始強烈地颳了起來!
晉宋聯軍入侵南晉!
南楚,湖錯城。
此時,烏雲滿天,似乎是黑夜,硝煙滾滾,炮火不停,轟炸後,又猛然地碎裂開,大地,都跟著戰慄!
鋪天蓋地的冷箭來來往往,悽風冷雨並沒有停止,一艘艘快艇披上不同的戰甲,在一片寬闊的水域上相互試探,然後帶著一股子拼勁兒迅速地衝向彼此的陣營。
“砰!——”
“砰!——”
沉重的落水聲,兩敗俱傷。
樊齊和付武站在塔樓之上,他們都是見過戰場的人,面對黑壓壓的敵軍,仍然冷靜的應對。
尹子卿也站在他們身後。
這是第一天,也才是第一天,晉宋聯軍就拿出了野蠻強勢的勁頭,似乎是要宣告著什麼,火炮似乎是不燒錢一樣,“轟隆轟隆”地射向他們的射擊臺。
“不要慌亂。”樊齊拿著望遠鏡,唇緊緊地抿著,道:“吩咐下去,將營地向後撤一百里。”
尹子重在湖錯城裡指揮著秩序,城裡的老百姓似乎不畏懼湖畔外的敵人,都沒有要求出城,依舊各幹各的。
他穿著戎裝,撫摸著劍鞘,一雙眼冰冷地望向遠方。他就站在城頭之上,從這裡,可以看到遠處的狼煙。
這是強者與強者的對抗。
朔回背著手,站在塔防之上,俊美的臉有些漠然,一切都是按照戰略進行,目前十分順利。
單構站在他身旁,道:“南楚那幾個老兵老將也是不容小覷。”他看著衝過去,又被擊落的快艇,一雙褐色眼睛中帶著幾絲戾氣,朔回冷聲道:“如今,得沉下氣,這些損失不算什麼。”
單構道:“晚上的夜襲準備好了?”
朔回終於將犀利的目光從戰場上收回,側頭與單構對視,自信滿滿道:“那是自然。”
單構笑了,拍拍他的肩膀。
第一天,從黎明到了黃昏,炮火依舊不休。晉宋聯軍的兵力似乎不弱,到現在沒有展示出一絲絲疲憊。
付武道:“據我一天的觀察,對方的將領似乎是個野心勃勃的傢伙。”
樊齊笑了:“或許是一邊喝著酒一邊在怒罵呢?”
付武哈哈笑了:“倒也是可能。”
兩個人依舊筆直地站在塔樓之上,他們都在俯瞰著戰局,和對方交手,隔著茫茫的湖面,他們都不知道,和自己相互廝殺的對方是誰。
天色漸漸黑了下來,秋風寒色,江面翻卷。
暫時雙方都受了兵,互相觀望。
付武站在側翼,道;“今晚,他們可能會夜襲。“他側頭看著樊齊。
樊齊眨眨眼,有些滑稽的表情,道:“英雄所見略同。”
夜襲,卻不知道是何種方式的夜襲。
將近到了暮色沉沉,城中老百姓都歇息的時刻,樊齊和付武對坐,依舊聚精會神地分析著局面。
“這麼晚了,怎麼還沒有動靜?”尹子重問尹子卿。
尹子卿還是看著江面,低聲道:“在等一等。”
的確是再等一等。
深夜,燭火搖曳,警備了一天,都有些疲憊。
尹子重坐在欄杆旁,在夜色之中,幾乎融為了一體。
一切都是那麼的安靜。
“咚!咚!咚!”
突然!敲擊鑼鼓的聲音響了起來!似乎就在耳邊,震得人心裡發慌。
樊齊大吼:“快艇準備!”
“快艇準備——”
然而,似乎是被奪了先機,付武瞪大了眼睛,看著快速駛過來的二十艘戰艦,呢喃道:“什麼時候的動靜?”
樊齊咬牙:“他們一定是沒有停戰,一直都潛著水的,這種戰艦,我見過,專門隱蔽在夜晚的,但是造價昂貴,頂多十艘,就花了幾十萬兩白銀。”
付武道:“如今說這個沒用!他們有五艘往兩翼的射擊臺去了!戰艦!戰艦!”
“戰艦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