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空,能否賞臉為白家的慶功宴奏幾支喜慶的曲子。”
鍾函微微笑笑:“自然是可以。”
小廝連忙說:“那小的就多謝鐘琴師了。”
鍾函微微點頭。
晚宴結束後,客人們陸續告辭。
大鬍子今天的興致很高,一手摟著鍾禮的肩膀,醉醺醺的說:“我說徒弟,你可得好好努力,我付武,嗝——也是滿足了……”
鍾禮一邊應和著一邊把付武扛到馬車上:“師父,慢走。”
大鬍子閉著眼睛擺了擺手,頭一仰,癱在馬車裡。
祝紋和鍾小儀告辭,王散因和鍾禮卻走到一邊不知道說什麼。
鍾小儀有些納悶:他們怎麼變熟了?
等到鍾禮回來的時候,鍾小儀剛想問他們說了什麼,就被他帶著往閣樓那邊走。
“今年我們不守歲嗎?”
“不守,回去睡覺。”
往年,燕惠也不怎麼讓他們守歲,更願意讓他們早些休息,初一早起放爆竹。
晚上,鍾小儀正打算睡覺的時候,聽見阿禮敲門。
“小儀,睡了嗎?”
鍾小儀起床,開了門。
鍾禮正穿著裡衣,黑色長髮披在肩上,微微一笑:“不和我一起睡嗎?”
“……”
鍾小儀被鍾禮的笑迷了魂魄,傻兮兮地看著他。
阿禮突然一把抱住鍾小儀,鍾小儀發出一聲驚呼,阿禮飛快地上樓,進臥室,關門,掀被子,把他放下。
阿禮笑眯眯地看著鍾小儀驚魂未定的模樣。
鍾小儀躺在深藍色的床上,呆愣住:“阿禮,我不輕。”
阿禮輕輕點了點頭。
鍾小儀繼續呆愣:“剛才是你抱我的。”
阿禮輕輕笑了,點了點頭。
鍾小儀無辜地看著阿禮,道:“我鞋子沒脫。”
阿禮:“……”
阿禮幫他脫了鞋襪,坐在他身邊,側著身子俯視他:“明天我們要早些起來,睡吧。”
鍾小儀點點頭,配合地鑽進被窩。
吹了燈火,兩個人相依著睡了。
到半夜噼噼啪啪的爆竹聲響起,鍾小儀睡得不安穩,往阿禮的懷裡鑽了鑽。
第二天清早,鍾小儀迷迷糊糊地閉著眼睛任由阿禮幫他穿衣服。
溫熱的毛巾擦拭著他的臉頰。
真舒服,鍾小儀靠著阿禮,又要睡死了。
完全清醒的時候,自己已經看到了來往的客人了。
花田叮叮噹噹地搖晃著它的小鈴鐺跑過來,一下子跳到他身上,昂起頭,用水亮亮的貓眼睛看著他。
他的印象就到這裡,之後什麼的就記不大清楚了。
回到房間美滋滋地數紅包的時候,阿禮正好出門。
“阿禮去哪兒?”
“出去買些東西,你先睡一覺吧。”阿禮說完就走了。
的確是有些累,鍾小儀打了個大大的哈欠。
鍾禮出了後門,步履匆匆地穿過來來往往的人群,左繞右繞進了一個小衚衕,他抬頭看了看屋簷,向前走了幾步,一個突躍翻過了高高的圍牆。
圍牆裡面,只有一扇大門,這扇大門,通往安都韓王的後院。
鍾禮向守衛說了幾句話,守衛帶他去了一間書房。
紫煙嫋嫋,地上鋪著厚厚的深紫色毛毯,檀木珠子穿起來的香簾,琴聲悠悠。
鍾禮敲敲半開的紅木門:“韓叔。”
沒有回應。
鍾禮耐心地站在門外,等待著著一曲結束。
過了半晌,裡面出來一個身材高大的侍衛向他點點頭。
鍾禮抬步進門,他要見的人正端坐在桌前,一把桐木琴落入鍾禮的眼中。
韓懿穿玄色冬衣,披一件華貴大氅,頭髮一絲不苟的束著,目光淡淡地看著他。
韓懿倒一杯熱茶,自顧自地喝著。
鍾禮開口:“家父初十之夜要去白府。”
韓懿沒有反應,他道:“那又如何,你來做什麼。”
鍾禮面不改色道:“只是來請教韓叔幾個問題。”
韓懿看了他一眼:“說罷。”
鍾禮說:“侄兒曾發現白家的白四小姐和他兄長跟蹤於我,前幾日在安都的主街上看見白四小姐開張了一家筆墨鋪,若我沒有記錯,那塊地是韓叔的。”說完看著韓懿。
韓懿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