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好的便是讓王爺登門謝罪。”
玄凌微有吃驚之色,擺手苦笑道:“你要讓汝南王去登門謝罪?他那麼心高氣傲,簡直不如殺了他罷了。”
我抿嘴一笑:“那倒也未必了。”我轉至他身後,輕輕擺一擺衣袖,溫軟道:“王爺征戰沙場,為國殺敵,可算是個英雄。那麼英雄呢,最難過的是哪一關?”
他拊掌大笑:“英雄難過美人關!你這個機靈鬼兒!虧你想出這一招來。”“皇上也知道英雄難過美人關呀!”我笑道:“臣妾哪裡知道什麼國家大事,知道的不過是些妯娌間雞毛蒜皮的事情。王爺畏妻如虎,自然是惟妻命是從,若讓汝南王妃去勸,自然是無往而不利的。臣妾曾與伎南王妃有過一面之緣,知道她並不是一個悍妒無知的婦人。”
他想著有理,卻很快收了笑:“那麼,誰去勸汝南王妃呢?”他雖是問,目光卻落在了我身上。
他自然是想我去的,那麼他開口提出來和我開口提出來都是一樣的結果,與其這樣,不如我來說更好,一則顯得我知他心意,二來也能分憂。於是道:“皇上若不嫌棄臣妾無能,臣妾就自告奮勇了。
他果然笑逐顏開,伸手把我摟在懷中,低笑道:“後宮之中,惟有嬛嬛你最能為朕分憂解難。那些大臣拿了朕的傣祿,哄亂鬧了半天,只能說出罰與不罰的主意,當真是無用之極。”
我含了七分的笑,三分的嬌嗔,道:“臣妾只是後宮中一介區區婦人,哪裡是自己的主意呢,不過是皇上的心意被臣妾妄自揣測卻又僥倖猜中了而已。那些大臣熟悉的是書本倫理,臣妾熟悉的卻是皇上,所以皇上的天意臣妾還能揣測兩分,大臣們卻猜不到了。臣妾心想,皇上是最想朝廷安穩的,怎麼會為文臣責武將或是壓抑文臣而縱容武將呢。”
玄凌喟嘆道:“嬛嬛,果然是你知道朕的心意。”他忽然皺眉,“可是汝南王遲早是要辦了的。否則朝廷將皆是他黨羽,絲毫無正氣可言,朕的江山也不穩了。”
果然,他是有這個心思的。心裡萌生出一縷希望,道:“皇上有此心,則是黎民與江山之大幸。可是如今,還不是可以除去他的時候。”
他凝望我,眼中有了一絲託付的神色,“嬛嬛,朕訣意待此事有所平息後讓你的兄長出任兵部為官,執朕近身侍衛羽林軍的兵權。”心微跳得厲害,授予哥哥羽林軍的兵權,是要分汝南王之勢了。玄凌正色道:“光你兄長還不夠,不與汝南王親近的有才之將,朕都要著意提拔。只是,不能太早打草驚蛇,還要看意安撫,所以此事還頗有躊躇之處。”
的確,若打草驚蛇,那就不只前功盡棄這樣簡單了。我用心思謀,沉思許久道:“汝南王與王妃都已是加無可加的貴重了。可憐天下父母心,看來只有在他子女身上下功夫了。”
玄凌眼中閃過灼熱的光芒,喜道:“不錯。他的王妃生有一子一女,長女為慶成宗姬,今年剛滿十四,朕有意破例封她為帝姬,然後封汝南王之子為世子,以承父業。”
玄凌眼中閃過灼熱的光芒,喜道:“不錯。他的王妃生有一子一女,長女為慶成宗姬,今年剛滿十四,朕有意破例封她為帝姬,然後封汝南王之子為世子,以承父業。”
我點頭微笑:“皇上英明,主意也甚乎妥。不過,臣妾想不僅要封帝姬,而且封號也要改,就擬“恭定”二字,也算是時時給她父王提個醒,要‘恭敬安定’。自然了,皇上也是想不動干戈而化解兄弟睨牆之禍的,只看王爺能不能領會天恩了。並且恭定帝姬要教養宮中,由太后親自撫養——將來若有不測,也可暫時挾制汝南王。”
他著意沉思,片刻歡喜道:“不錯,就按你說的,朕著即擬旨就是。”他說完,不覺微有輕鬆之態,一把打橫抱起我開啟門便往東室走,在我耳後輕笑道:“你方才說英雄難過美人關……”
我低笑,推一推他道:“皇上盡會拿皇臣妾玩笑,臣妾哪裡算什麼美人呀。”嘴上說著,心裡卻尋思著要尋個由頭推委了他去。昨晚剛與他燕好,為親疏有致、欲拒還迎的緣故,也該有一兩日不和他親近才好。
正要進東室,側首見李長面帶焦慮之色,疾步跟在身後輕聲提醒道:“皇上,皇上,您今晚已經選了安小媛侍寢了。”他遲疑著:“小媛那邊已經幾飲派人來問過了。”
玄凌“哦”一聲,似乎是恍然想起,想一想道:“那你去告訴她,叫她今晚不用過來了,早些歇息就是。”
他那思量的片刻,我已從他懷裡輕盈跳下,正一正發上的直欲滑落的珠花,道:“安妹妹新得皇上的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