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針刺下去力道雖狠,卻想來有用。我小心觀察他的神色變化,繼續道:“是有那起子糊塗人愛在背後嚼舌,皇上也別往心裡去。”我略停一停,見他隱約有怒色在眉心,繼續道:“只是一樣,汝南王已得高功,此刻必然喜不自勝。汝南王與慕容一族有千絲萬縷的聯絡,若皇上此刻授權於華妃,恐怕汝南王一時忘形反而於戰事不利。”
他雙目微閉,面色沉靜如水,隱隱暗藏驚濤。一針見血,我曉得這話他是聽進去了。忙跪下垂淚道:“臣妾一時糊塗,竟妄議朝政,還請皇上恕罪。”說著俯首於地。我一跪下,滿屋子宮女內監唬得呼啦啦跪了一地。
“滴答滴答”的銅漏聲像是擊在心上,聽著時間一點點在耳邊流過。靜默無聲。
他扶起我,道:“無妨。朕早說過許你議政。”繼而感嘆,“只怕這宮裡除了你,沒人敢這麼直截了當與朕分析利弊。”
我適時將淚水浮至眼眶,只含著倔強著不肯落下來,盈盈欲墜,道:“臣妾今日說著話並非妒嫉華妃娘娘。而是希望皇上能權衡利弊,暫緩恢復娘娘協理六宮之權,一則以平物議,二則不損皇上天威,三來等節慶時再行加封,便可名正言順,六宮同慶。”
我早已盤算的清楚,節慶加封須是大節慶,中秋已過,接下來便是除夕,新歲不宜加封,就得等到元宵。誰知到時是怎樣的光景,先避了這一關,再慢慢謀劃。
玄凌望向我,目中微瀾,泛著淡淡溫情,細細思量須臾,道:“難為你想得這樣周全。這樣也好,只是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