嬤們一大堆跟著,又恐她摔著,經常弄得人仰馬翻,而她自己卻哈哈大笑。我也習慣了,放心的交給槿汐、採月她們,獨自走在柳風白堤上,遠遠地看著草地上朧月她們嬉戲,心上湧起淡淡地欣慰和安逸,如果永遠這樣無憂無慮多好。
宮中人偏愛杏花,整個白堤多是杏花和柳還有少許桃樹,另外一邊就是漢白玉砌成的欄杆,欄杆外太液湖碧波萬頃,白似雪絨的杏花間雜著幾片粉粉的桃瓣隨風拂過臉頰,柳綿吹得眼睛微迷,欲輕挽被微風吹亂的髮絲,雲青色的衣袖又要掩住了臉,這份愜意讓我不覺揚起了輕鬆的笑容。抬頭卻見一個棗紅身影,正從對面緩緩而來,他也如我一樣給著好春美景吸引,偏著頭,似乎快要忘記了腳步。
柳風白堤盡頭折過角就是明瑟居,想是剛為陵容請過平安脈的哪個太醫吧,等走到跟前不過十步遠的距離,我再抬頭卻發現他也轉過來,彼此都呆住了,過會兒實初才反映過來,趕緊屈膝:“微臣叩見惠妃娘娘。”
我著他起身,似乎有很久沒見了吧,最後一次見面都是在太后的頤寧宮,即使見了也是眾人之中,不過請一下安而已,聊勝於無。去冬剛冊封安容華不過4天,太后就駕鶴西去,從此和他再也不見了。心中壓抑了很久的感覺蠢蠢欲動,似乎又回到了當年存菊堂禁足時。不知是柳絮過眼還是別的原因,我眼睛有點潮潮,見他沒有著急避開,努力壓住自己快要跳出來的心道:“溫太醫,好久不見。”
他回答:“是。”便立在一旁不再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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