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日,我一進宮一個很眼熟的宮女向我跑來,哭著向我求救,聽到她的訊息還是讓我心裡一緊,不顧一切的闖進華妃宮裡。庭院當中,她頹然墜下的身子倒在了我的懷中,乾涸的唇,蒼白的臉,早已沒有了往日的神氣。懷抱著她走向梨棠宮,頭一次那麼的真實,心急的希望趕緊讓太醫為她診治,卻又私心的想讓這條路沒有盡頭,一直這麼的抱著她走下去。昏迷中的她依附在我的懷中,沒有平時刻意疏遠,她小小的臉靠在我的胸口,希望她就此不要醒過來,讓我幻想她是我的妻,幻想著她愛我,一切終究只是我的想象。
回到王府,陸續傳來了她的訊息,有喜有憂。接下來的日子裡,她的傷心,她被冷落,我一一看在眼裡。凌的心放佛飄忽不定的風箏,周旋於多個女人之間,至少還是對她寵愛有加,終於聽說她要被封為昭儀。
冊封大典的當天,聽說她被貶禁足,只是因為誤穿了純元的衣服。我心疼她卻又無能為力,怪自己的無能,也怨凌的薄倖,你怎麼可以這麼對她,要了她,為什麼又不好好疼她。昏暗的燭光中,看不清我溼熱的淚,我也記不清,這是第幾次為她流淚。
聽說她時常去太后處請安,我邊經常徘徊在那附近,雖然見到她也只能問一問“你還好麼?”但是卻也能讓我高興幾日。看著她轉身而去的背影久久不願離去。
她要生了,要生凌的孩子了,從她侍女的口中得知她依然沒有得到凌的重視,心中不知是喜是憂,象是自己做父親般的緊張,得知她食不下咽便心急如焚,特地找來前年人參,寫信叮囑她珍重,託人帶進宮裡,焦急的等待,卻等到了她產下帝姬自請出宮祁福的訊息,凌,你怎麼捨得放她離去,你的心中,她到底是什麼?
精心庵裡,她素裝抄經,總是情不自禁的去庵堂進香為名,不過是為了去看她,即使只是在一旁靜靜的看著她誦經打坐,漸漸的,她會衝我展眉一笑,她可知道,這一笑可以讓我付出一切代價,偶爾被一杯清茶,一局手談,這段歲月是我一生最幸福快樂的日子,就象童年和父皇母妃呵護中的日子。
她不再相回宮,她厭倦了宮中的爾虞我詐,我們說好,就這樣度過一生,但是我心底知道,很難很難,這一生,她永遠是凌的妻,宮中還有她的朧月。當她倒下的那一刻,我的心停滯了,顧不得一切的留在她的身邊,我知道這樣不合禮數,也知道會暴露我的私心,但是我無法放下她獨自靜靜等待她的訊息。
看著她蒼白的臉,情不自禁的撫上她的發,無能為力的感覺使我瀕臨崩潰,縱使我查出了加害她們母女的幕後兇手,卻苦於沒有證據,剎那間,我心中一閃而過的想法:如果我做皇帝多好。
天上的紫羽花是救她的一線生機,我終於知道我可以為她做些什麼了,雖然萬分不捨,我依然踏上尋覓之路,一路上的牽掛,一路上無人時的訴說,心中喃喃低語著對她的愛戀,極寒的天山天池,湖中峭壁上的淡紫色的小花,是那麼的遙不可及,遊進湖中徹骨的寒冷如萬蟻噬骨般的疼痛,一點點地爬上斷崖,一點點的靠近希望,碰觸到花瓣的剎那間緊緊攥地在手心。
歸心似箭的我,把那生命之花揣在懷中,放佛將她擁入懷中般的小心翼翼,交給太醫後我便倒在了床上,凌放佛洞穿了我的心事,話語中透露著危險的氣味,我只想這樣下去,只要能這樣默默看著她,守著她。
命運是多麼的可笑,凌居然讓我親自帶人宣旨詔她回宮,是在折磨我麼?我不想把她送還給凌,真的不想,即使她不愛我也好,即使不能擁抱她也罷,至少她不屬於任何人了。但是她一旦回到哪個牢籠,便從此天各一方了,連我最後的希望也成為了奢望。
我不敢看她的眼睛,也許她根本沒有看我,回神中她已坐上了雀羽金輦,半副皇后的儀仗回到了凌的身邊,宮門緩緩地在她身後關上,我聽到了自己心絃崩斷的聲音。
[卷二 番外:番外………化肥]
夜,深宮一個女子呆呆的做在地上,“娘娘,地上冷,還是到床上歇息吧”,一個侍女走過來說“不要再叫我娘娘,今天你沒聽到旨意嗎?華妃慕容氏,驕奢淫逸,目無皇后,本應褫奪封號,打入冷宮,念入宮多年,著降為常在,入偏殿居住”她,當今皇帝,她的丈夫,這麼多年終於忍不住了嗎?
不禁回想起剛入宮時的情景,在所有新入宮的妃子中,她的家世,容貌都是最出色的,很快,她就由初入宮時的小常在被封為貴嬪,並享受了只有皇后才能有的椒房之寵,更讓她高興的是,她懷孕了,皇帝這時也許下諾言,只要她生出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