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了?!我躬身施了一禮,默默歸列。見眉莊朝我燦然一笑,只好也報以一笑。我心中迷亂,不知該如何應對這突如其來的中選,無心再去理會別的。等這班秀女見駕完畢,按照預先引導太監教的,無論是否中選,都叩頭謝了恩然後隨班魚貫而出。
才出雲意殿,聽得身後“砰”地一聲,轉身去看,是剛才同列的秀女江蘇鹽道之女鄴芳春,只見她面色慘白,額頭上滿是冷汗,已然暈厥過去。想必是沒能“留用”以致傷心過度痰氣上湧。
我嘆了一口氣說:“想留的沒能留,不想留的卻偏偏留下了。”說話間鄴芳春已被殿門前服侍的太監宮女扶了開去。
眉莊扶一扶我髮髻上將要滑落的芙蓉,輕聲說:“妹妹何必嘆息,能進宮是福氣,況且你我二人一同進宮,彼此也能多加照應。宣旨的太監已經去了,甄伯父必定歡喜。”
我手指絞著衣角的蝴蝶樣子,只默默不語。半晌才低低的說:“眉姐姐,我當真不是故意的。”
她扯住我衣袖,柔緩地說:“我明白。我早說過,以你的才貌憑一己之力是避不過的。”她頓了一頓,收斂笑容凝聲說:“何況以你我的資質,難道真要委身於那些碌碌之徒?”
眉莊正勸慰我,有年長的宮女提著風燈上來引我們出宮。宮女面上堆滿笑容,向我們福了一福說:“恭喜兩位小主得選宮嬪之喜。”我和眉莊矜持一笑,拿了銀子賞她,攙著手慢慢往毓祥門外走。
毓祥門外等候的馬車只剩下零星幾輛,馬車前懸掛的玻璃風燈在風裡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