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又尚在寺廟修行,給有心的人說去反惹麻煩到帝姬身上。你意思不知如何?”敬妃視我為知己,且當年我被禁足尚在病中也多得她照拂,同在一殿堂左鄰右舍這麼多年,故而說話沒有那麼多忌諱。有一句就說一句。
我抿了一口茶,慢慢道:“敬妃姐姐考慮得正是,當初莞貴嬪開罪於皇上,皇上震怒,月酒就免去了,只是如今已經一年了,皇上還不消氣?況且今個帝姬在太液湖已是見過聖面了,聖上仿似也很喜歡,畢竟是自己的親骨肉啊。就是剛剛的事兒,只怕現下宮女侍衛的都傳遍了小帝姬擲柳枝於父皇的欽事呢。”
敬妃聽得津津有味:“真的啊?那太好了。”轉而又道,“只是皇后那邊,我都問過幾次了?她總是轉過話題,很是苦惱。”
我微微一笑:“那不剛好,姐姐可就以日子逼近,皇后求而未答,只好請示太后和後宮另一主事端妃娘娘,而且帝姬自莞貴嬪出宮後雖由我撫養,但是於名位可一直都是慈寧宮太后那邊的人啊。姐姐忘了帝姬脖子上的紫金鑲雲母玉珠鏈了麼?宮裡其他兩位帝姬可是沒有的,不用隆重過溫儀和淑和兩位帝姬,但也不至於低於她們吧?”
敬妃恍然大悟,拍手道:“對啊,我怎的就沒想到,還為此事煩惱多日。我這就去慈寧宮請太后示下,然後再去一趟端妃那兒和她共手操辦帝姬生辰之事,到時皇后或者其他人要捻出什麼事兒來,只說奉了太后懿旨。”
我自品茶,點到即止,思索著如若今天沒有遇到玄凌也就沒有陵容的那句話,敬妃就更不用走慈寧宮和雨花閣這趟了。
只是小帝姬朧月初見父皇無半點生疏,活波可愛已得聖心,怕是從太液湖傳到了整個宮中,搶在皇后和陵容還未對我們採取行動的時候,我們必先加緊鞏固自己的位置。我不還是堂堂從三品婕妤嗎?我不去爭可不代表我就不會爭。算算時間,玄凌那邊該有所行動了吧。我暗自祈禱,希望我沒有看錯玄凌抱著朧月時的那種疼愛和痛心。遂抱了朧月回存菊堂,靜侯佳音。
過多一個時辰,只見慈寧宮內侍來報:太后懿旨,請婕妤攜小帝姬今晚戌時一刻慈寧宮家宴。
家宴?事情似乎比我預料的更要浩大了,我故意漫不經心地問了一句:“其他各宮都有哪些邀請的?”
“是皇上提議家宴的,後宮除了皇后,敬端二妃,就再無其他。”
我心暗喜。看來此家宴是特意為我和朧月名位而設。不然也不會如此慎重。我想皇后和陵容這會兒得到訊息可是措手不及吧,不知道她們又要做何打算。
宴席上,太后坐最上端,右手邊坐著玄凌,她著我坐於她左手座位上,遂皇后就緊挨玄凌坐下。敬端二妃次下。我們遂一向太后祝酒後,不再多言,在座彼此都是心照不宣,等太后賜教。
太后只是夾菜於我和玄凌,也不言及我和朧月之事,只是絮叨一些沉年往事,玄凌附和著,皇后和敬妃偶爾接過一兩句。端妃和我只是靜聽。良久太后才轉過話題,說到玄凌子嗣單薄,我們在座的四位都是無所出,雖然中有3位是撫養帝子帝姬,但是終不是親生。她特意拉過我的手向皇后道:“帝姬身子大好了,著敬事房從今起開始備婕妤的綠頭牌,一來讓皇兒好隨時可以親近帝姬,二來讓婕妤好早孕珠胎。”
“遵母后意。”皇后微笑道,又向我“婕妤自帝姬出生就是煞費心思,不得安寢,如今見小帝姬聰穎可愛,婕妤可謂勞苦功高啊。”
敬妃也符合,“是啊,臣妾和端妃姐姐都常感婕妤對帝姬甚好,故而小帝姬才如此可愛。”
皇后點點頭,向太后和皇上探試問:“不如趁著下月初一,小帝姬週歲順便晉封婕妤為正三品貴嬪,宮中大大熱鬧一番?”
良久未開口的玄凌聞此言,深深地看了我一眼,我報以一微笑後低頭不語。他又問太后:“母后的意思如何?”
太后嘆一口氣道:“當年莞貴嬪不也是貴嬪身份麼,說出來徒惹哀家為那孩子心酸?”聞此言,皇后面上一訕,又聽她道“現後宮皇后和端妃身子一直不大好,哀家亦活過一天少一天,全部大任落到敬妃肩上。轉眼明年又是大選,宮裡嬪妃的事情會越來越多,婕妤陪伴哀家已有幾年光景,瞧著是個穩重的孩子,難能可貴誠信重諾撫養帝姬,在後宮中以她的資質和品貌做個從二品的昭儀只怕是綽綽有餘了,更何況今後還要繼續擔任撫養帝姬的重任,千萬不能讓些個受寵的嬪妃給輕賤了去。”
玄凌似乎早料到太后這席話,“母后所言正如兒臣所想。不如就於下月初一晉封婕妤為‘惠妃’,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