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凌眼睛閃過一絲惋惜,後道:“那惠妃是在哪裡幾時丟失的?”
我略一思索:“臣妾今個兒就不見這絲帕了,不太記得在哪丟失的。”
皇后抬頭,和顏悅色:“惠妃妹妹可要仔細的想想,這絲帕可是在鳳儀宮門角拾得的。”
我莞爾一笑:“臣妾真的記不起來了。”
後宮嬪妃噓聲頓起,皇后起身厲聲喝住她們:“結果還沒有出來,可不要冤枉了惠妃。”
敬妃連忙走到中間跪下:“臣妾敢,敢擔保惠妃妹妹絕,絕對不是放火之人。”她說話的語氣中氣不足,戰戰兢兢反倒真的有參與燒宮一事。
玄凌大為惱火,“朕讓你們管理著後宮,今天幸得皇后回來得晚,不然、、、”又對敬妃道“敬妃你何故要撤去鳳儀宮的守衛?”
“臣妾,臣妾只是想著御林軍多有不識皇后和帝子帝姬的面容,鳳儀宮的侍衛卻是熟悉,故讓他們隨著去了寺廟!”敬妃惶恐不安。
陵容浮起一笑:“這原也不是敬妃姐姐的錯,只是此舉大大的方便了放火之人,皇后只是出宮進香,御林軍多的是,哪裡用得著自己宮裡的侍衛,敬妃姐姐是太過謹慎了吧。”話雖如此,卻讓人一聽便成了敬妃撤退守衛實屬多此一舉,很明顯的有參謀的嫌疑。
眾嬪妃更是交頭接耳,指點著我和敬妃,敬妃聞陵容所言,已是嚇倒在地上。
我亦屈膝跪下:“皇上,是以此手帕斷定放火之人就是臣妾?”
玄凌臉帶猶豫,良久道:“惠妃,當年朕有過冤枉你一次,今天朕要將此事查得水落石出,不是你做的,朕定會還你公道。只是現在有絲絹位為證,朕不得不、、、”
我自是感激他能說出這樣的話,但是在座的人都認定了是我燒宮,只是我又為何如此做,他們卻只道我有私仇於皇后。也許這次我會先打入冷宮然後賜死,而敬妃亦會剝去妃位降為最末等更衣。我看了敬妃一眼,現下她該知道恐懼了吧,當初卻一口答應下陵容的交易,卻不曾想到事情敗露的結果。希望她以後能更慎重不要太過強求。
她亦不知,我替她去燒宮的目的,實為了甄家,對我自是感激不盡,又懊悔不已,好似是她害我如此,伏在地上珠淚連連。
然而陵容素淨的面容卻掩飾不了嘴角的一絲得意,她終於成功的扳倒了我,又燒燬了捏在皇后手中一直控制她的把柄。
正待玄凌下旨處置我們,李長急匆匆地進來:“啟稟皇上,皇后娘娘的鳳儀宮完好無損,並未有人放火!”
在座所有人一驚,皇后和陵容從椅子上站了起來,異口同聲“什麼?”
玄凌鬆下一口氣,轉而一笑:“快說,是怎麼回事?”
李長恭敬道:“惠妃娘娘和敬妃娘娘實屬冤枉,鳳儀宮上方的濃煙乃鳳儀宮的小桂子在院子裡點著了煙霧燻(煙霧燻乃宮中春夏驅蚊蟲和時疫之物)所至。”
我低著頭暗笑,猜想著皇后和陵容此時的表情,煙霧燻一枚的濃煙就要良久才散,然而我偷偷著人用彈弓打進鳳儀宮殿外角落的煙霧燻共三枚,只要其中一枚煙霧燻放出,其它暴露在外面的受了煙氣便會自動引發,一共四枚必須足足半個時辰煙才散去,旁人看了只道是著了火一個猛澆,孰不知此物越是澆水煙霧越濃。
皇后臉色發白:“煙霧燻?!一枚煙霧燻有那麼大的濃煙?”
端妃微微一笑:“今個兒,娘娘宮中的小桂子在內務府總共領了四枚煙霧燻,說要趁娘娘不在,除一下院子裡穢物,只是不想怎地還要等娘娘回來才放,驚了娘娘的駕。”
皇后大怒:“將那狗奴才給本宮押進來!”
小桂子滿身烏黑,已是嚇得魂不附體,直呼:“娘娘,娘娘饒命,奴才其實只放了一枚煙霧燻,另外三枚奴才仔細收在瓶子裡,不信娘娘可以取來看。”
待從他寢室取來瓶子,卻發現空空如也,玄凌怒道:“狗奴才明明就是你自己不小心,四個都放了出來釀此大禍!”
其實,小桂子此人貪心異常,平日不管什麼物什都要領雙份,今個去內務府領煙霧燻,本來各宮才兩枚,而他卻要四枚。我暗使小臨子也隨著前去裝作領煙霧燻,還叫他故作神秘的向小桂子吐出:此煙霧燻如是晚上露重時來用,一個頂兩個。
小桂子顯是聽在了心裡,只留一枚放在鳳儀宮院子裡,另外三枚用瓶裝好放在其寢室床下,卻被尾隨其後的小臨子偷了去用彈弓又打進了鳳儀宮院角落。
等到天黑,他才拿到院子去放,沒想到一放就連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