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寧天棋收回目光。他知道為了水冰璇,他得罪了張府!可是他不知道的事情是,為這事,最不滿的人還不是張冠睿,而是江以博。
除了雲在遠,沒有人覺察到江以博握緊的手……
“太子殿下,如今是春風得意,冠睿又何須談起當初呢?”江以博直視著寧天棋,嘴裡的話卻是對著張冠睿說的。
寧天棋黑眸黑沉,嘴角勾起笑意:“以博何出此言?”
“太子如今萬事如意,說起三小姐,倒是讓我想起而來蘿衣,不知道太子何時正式冊立蘿衣為太子妃?或是登基後直接冊立為後呢?”眼神瞄向雲在遠,江以博眸上含有深意!
“這就不勞以博關心了,本殿自由安排!”寧天棋冷冷的說道。
雲在遠看著廂房內的人,臉色越來越沉,眸中的寒氣也越來越深,他們似乎都忘了,是他,雲在遠約大家相聚,可是沒有人眼睛裡面有他!甚至沒有人正眼看過他,他為了算計以博的事情一直心存愧疚,可是現在他突然發現原來在所有人眼裡,只要有江以博在,他雲在遠永遠不會有人注意到!
他哪裡不如江以博?哪裡不如?
他與江以博這麼多年來的交情,卻抵不過一個女人,還是一個讓天下人皆不恥的女人!
而冷漠的寧稀為了這個女人不惜自請聖命,護送北上。
張冠睿則同樣選擇離開!
這些人都瘋了嗎?水冰璇到底有什麼好的?值得他們如此上心?
雲在遠咬牙低問,水冰璇,你到底施了什麼邪術?
……
日上三竿,京城街道上被禁軍開路,今日是北王爺啟程去北地的日子。
水冰璇看著眼前的馬車,不由得有些愣住了,這……這也叫馬車?把目光投向身側的男人,以她這兩天的心得,這輛馬車絕不會是這個男人安排的,那麼就是他身後的寧天康了?
兩匹高大的馬溫馴的等候著,馬身後車廂可比普通的馬車兩個大,長而寬,一看就知道絕對的舒服,這一路上只要躺著就行了。
“七哥,路途遙遠,按你的吩咐,特地讓人趕製了兩天兩夜才終於趕製出來了。”寧天康看著眼前的馬車,轉回頭是眸中有著擔憂。七哥這一去,他和七哥再見面時也不知道會是何時?
寧天合看著眼前的馬車,轉向水冰璇說道:“王妃身體受傷未好,這樣子也省去不少的勞累!”
“時辰快到了,七哥,你上馬車吧!”寧天康看著寧稀拿著聖旨走來,斂下眼中的不捨和擔憂。
水冰璇聽到兩人對話,心裡湧出一絲怪怪的感覺,這是寧天合特地為她準備的嗎?
“北王爺,王妃,請上馬車,時辰已到,可以啟程了!”水冰璇看著寧稀今天一身戎裝,這樣的他看起來一身銳氣,眼睛精光四射,有別於他經常地沉默!
“王妃,請上車”兩名馬伕恭敬地拿著一條凳子放在了水冰璇的面前!
朝寧稀點頭示意……昨天她就聽說而來,寧稀主動請命護送他們去北境,水冰璇輕嘆,如果這樣能讓他覺得好過些的話,她也就什麼話都不說了!
寧天康看著跨上馬車的寧天合,心裡縱有萬般不捨此時也不敢說什麼!只是搖了搖頭……
水冰璇看著馬車外的寧天康,把視線放到身側的男人身上:“你們感情很好!”
寧天合收回視線:“八弟明明是弟弟,卻總是如同兄長一樣的護著我!”八弟也許是這個老天爺唯一給他的溫暖了!
耳朵裡面聽到寧天合平淡的聲音,水冰璇突然感覺自己對寧天合有些懂了,他不是隱藏自己,而是真的這樣平淡無波的,她絕對相信寧天康對於寧天合的心裡來說地位也不低,但是就算是說起寧天康,他都是如此的淡然!
一個人無慾無求的時候才會從骨子裡面透出淡然和平靜,這個世上恐怕已經沒有什麼事情讓這個男人有感覺的吧?
“習慣成自然,我想你的生活應該一直都是這樣子的,所以你的平靜和冷淡已經到了自然的地步。”水冰璇斜睨著寧天合。
寧天合點了點頭!他確實一直以來都是如此的,不是故作平淡!
“奇怪的男人!”水冰璇咭囔一聲。
掀開布簾,看著賦園越來越遠,寧天閤眼睛裡面終於有了一絲不捨!他在這裡生活的已經習慣了!
“出去看看外面的世界其實也好的!”水冰璇看著寧天合的動作,突然說出的話連自己都愣住了,她這是在安慰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