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罪了北格的一品護國大將軍玄劍?”一想起那把千年玄鐵軟劍,落痕忍不住八卦一下,凡是武林中人,誰都知道,見劍如見人,這世上只有北格的玄劍有此劍。
矮個兒黑衣男子苦笑一聲,搖搖頭,沒有直接回答落痕的問題,抬起頭問了一句:“二位可是南禮人?”落痕輕笑道:“我們從西瑞來。”
男人點頭道:“如果兩位公子不介意,可否煩勞你們送我回南禮岸邊的水師營?”落痕點頭,吩咐擼夫向江的南岸靠攏。
落心坐在船頭,不知為什麼,心中有些莫名的緊張,暗想:“為什麼玄劍沒跟野狼風出征呢?”落心在北格的時候,就聽說過此人,他可是冥野大陸數一數二的高手,由於沒有士族身份,雖然戰功顯赫卻不能當將軍甚至連個五品官都當不上。野狼風一繼位,馬上就封了他一品護國大將軍,凡是反對的人都被那惡少咔嚓了,好像還殺了好幾個皇親國戚。
夜色漸濃,月掛高空,舟越蘆叢,停置埠中。
船行了一日,送走了受傷的黑衣人,落痕輕手輕腳地進了船艙,一看落心什麼都沒蓋,屈著身子迷迷糊糊地睡著了,看上去很疲憊的樣子。他無奈地搖搖頭,拿過棉被給她蓋好,想著要在這兒休息幾天了。
南禮天江口岸的水師營裡,一身玄色龍袍的南禮王舞天翼放下手中的奏摺,站起身伸了個懶腰,從書案前走出來,踱了會兒步子,活動一下筋骨。
只見他俊雅飄然的氣質依然,可神清骨秀的容顏上多了一份成熟睿智的沉穩,曾困在他臉上的凝重也舒展了許多,凡是經歷過風雨的人都懂得那是經歷過鳳凰涅磐歷練的人才能擁有得遇事不驚。
經過兩年多的努力,他的水師總算初具規模,雖然還不能跟北格的大軍相提並論,不過仗著天江的天險,野狼風想要滅他南禮也沒那麼容易了。
這兩年,他的大部分時間都是呆在這兒,這個偏僻的小鎮成了他的辦公地點。
從心底裡,他抗拒著回皇都天項城,一方面是為了建水師;另一方面,也是為了躲避後宮中的麻煩,每次他回去,德安貴妃就鬧個不停。被迫娶了北格的這個如顏公主,舞天翼知道她也是無辜得,所以她要鬧就讓她鬧去,只要不傷人,他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唯一不能妥協得,就是他沒法勉強自己跟她圓房,不是為了誰,只是他要忠於自己的心。對於這個問題,舞天翼想了很久,唯一的解決方法就是等時機成熟了,不失體面得放如顏自由,現在他只好採取躲避的政策。
“啟稟大王,徐將軍回來了”是傳令兵的彙報聲,舞天翼的眼睛一亮,“快請。”
“將軍好像受了很重的傷”傳令兵走之前補充了一句。
“哦?”舞天翼眉頭微顰,吩咐道:“趕快去請軍醫。”
“是”傳令兵應了一聲,轉身匆匆走了。
“徐武歌見過大王”匆匆趕來的男人低頭要拜,舞天翼一把扶住要行禮的將軍,關心地問道:“徐將軍,本王聽說你受傷了。”
“不礙事”一身黑衣的徐將軍微微笑了笑,解釋道:“又碰到北格的玄劍了。”
“嗯?”舞天翼沉哼一聲,面色有些凝重問道:“徐將軍可否見到太子殿下?”
黑衣男人點點頭,復又面有難色地彙報道:“北格對太子殿下看得很緊,很難把他帶走。”
“還是沒有公主的訊息嗎?”徐武歌意味深長地看了他們的王一眼,回答道:“啟稟大王,卑職覺得北格好像也不知道落心公主的下落。”
舞天翼沉穩地點點頭,輕聲吩咐道:“徐將軍辛苦了,先讓軍醫幫你看看,在家多休息幾天再上朝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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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痕昨晚又沒有回客棧,本來兩個人準備在這個小鎮呆幾天就走,可這一住就是半個月。那日在江上救得那個黑衣男子這些日子老是來找落痕,想著那日打打殺殺的鏡頭,落心覺得有些擔心。
坐在天江口岸的一塊青石上,呼吸著雨後格外清爽的空氣,低垂的柳枝無聲地吻過平靜的水面,這天地間固有的靜怡,溫柔地安撫著世俗的煩躁。散逸著秀髮,看著江岸上一樹樹重重疊疊的嬌花美蕊,落心輕笑,掏出衣袖中的小玉笛悠悠地吹了起來。
不遠處的楊柳樹下,兩個身材修長的俊美男子溫柔地看著柔柔光線下,大青石上如詩如畫的女子,只見她的纖纖玉手握著輕巧的小玉笛輕緩地吹著。一身紫衣的落痕微微側頭看向素雅白衫下飄逸若仙,溫厚寬容的男人,他明亮開朗的眼眸中混雜著欣賞和擔心的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