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空正在急速向後退卻,讓位於黎明的薄曦,從海邊向城市的天空移動的朝霞,將散佈在地平線上的屋頂染上了橘金色,這在世人眼中無比美麗無比聖潔的顏色,在只能生活在黑暗中的生物看來,卻象徵著死亡的陰影。男人不顧小吸血鬼的反對,將它一把抱起,大步走進離他們最近的旅館。
守夜人從門房的小窗戶裡探出腦袋來,“已經沒有房間了。”他用生硬的英語說道。
“我只要一個地方,讓我們呆到晚上。”
守夜人眯縫起眼睛,打量著男人和他身後的小吸血鬼,“地下室還空著,”他終於說道,“1200盧布一天。”
男人望了望外面的天色,“付歐元可以麼?”他從口袋中掏出錢包,從僅有的幾張紙幣中抽出一張,信用卡已經沒有用了,他的戶頭想必已經被警方凍結了,他亦不會冒險去使用那些信用卡。
守夜人從小窗戶中伸出手來,抓過紙幣,對著光線照了又照,“好吧,我帶你們去地下室。”他終於將錢疊好,收入口袋。男人拉著小吸血鬼,跟在他的身後,走進地下室,他從腰帶上解下鑰匙盤,摘下地下室的鑰匙交給男人,“如果你想把它賣掉的話,”他壓低聲音對男人說,“我知道哪裡可以賣個好價錢。”說著,他朝男人擠了擠眼睛。
男人將小吸血鬼拉到懷中,“謝謝,我沒有打算要賣掉它。”他在守夜人的面前關上門,從裡面閘上門閥,小吸血鬼好奇地打量著地下室,老式建築的室內還保持著上個世紀六十年代的風格,男人拉下頂窗的百葉窗,開啟電燈,他推開浴室的門望裡面張望了一下,試著擰開看上去已經鏽住了的水籠頭,直接裸露在牆壁外面的水管發出“吱咕吱咕”的聲音,一股渾濁的細流順著水喉淌入日久泛黃的浴缸。男人等水中的鐵鏽衝淨了,再試著轉動籠頭,用手試著水溫。令他欣慰的是,這間浴室雖然骯髒,但他們至少有熱水澡可以洗了。他把直接撲倒在床上的小吸血鬼拎到浴室,將一小塊在架子上找到的乾裂的肥皂和一條洗得發白的毛巾遞給它,小吸血鬼朝浴缸裡面探了探頭,一邊不情願地脫下外套,一邊唧唧咕咕地抱怨著“好髒”。男人嘆了一口氣,直接把它抱起來放到浴缸裡,擰開了淋浴,小吸血鬼尖叫一聲,“不洗乾淨就不要出來哦”,男人在它溼漉漉的小屁股上拍了一巴掌,走出了浴室。
等到櫻澤洗完澡,走出浴室時,小吸血鬼已經鑽到被窩裡面去了。儘管它抓起被子一角,狐疑地嗅了又嗅,但最終還是抵擋不住被窩的誘惑。八月的納霍德卡港已經有了初秋的涼意,小吸血鬼用被子把自己緊緊裹住,只露出一個腦袋在外面。櫻澤掀開被子,也鑽進被窩,“臭臭。”小吸血鬼提醒他,“什麼臭臭?”他轉了個身,把頭埋到枕頭裡,“被子,還有枕頭臭臭……”小吸血鬼小聲說著,它看到櫻澤抬起頭來,露出噁心欲吐的表情。枕頭裡面填充的顯然還是上個秋季的穀殼,經歷了夏天的梅雨,它們已經發黴了,散發出一股發酵的味道。被子裡也有一股說不出的黴味。櫻澤嘆了一口氣,將被子拉到腋下。小吸血鬼蹭了過來,拉起他的一條手臂,枕在自己的腦袋下面,它在床上扭來扭去,蠕動到一個最舒服的姿勢,然後心滿意足地閉上眼睛。櫻澤也閉起眼睛,長長地吁了一口氣,他已經快二十四個小時沒有閤眼了。但是他並沒有如願以償地墜入夢鄉,因為小吸血鬼的手正有意似無意地貼在他的胸前摸索著,它赤裸的大腿就擱在他的小腹上,他可以感受到它的雙腿之間,細密的絨毛柔軟地擦過他的小腹,在那裡留下火撩一般的觸覺。
“喂,我真的很困了……”櫻澤閉著眼睛抓住小吸血鬼的手,放回到它自己的身邊。小吸血鬼嘟了嘟嘴,轉過身去,但是沒過多久,它又忍不住轉回來,蹭到他的懷裡,他的一隻手搭在胸前,赤裸的胸膛隨著平穩的呼吸起伏著,它伸出手指,輕輕勾勒著胸肌的輪廓,男人的面板溫暖而富有彈性,它的手指劃過褐色的乳頭時,男人的身體明顯動了一下,但是他仍沒有睜開眼睛。小吸血鬼不甘心地支起腦袋,看著男人的被黑髮覆蓋的側臉,它歪著腦袋想了想,俯下身去,伸出舌頭,舔了舔男人的乳尖,它一邊趴在男人的胸前,用嘴巴含住他的乳頭,努力運動著舌頭,一邊抬起大眼睛,偷看著男人的表情。它終於如願以償地看到男人睜開眼睛,支起身來。“小傢伙……”他翻過身來,將它壓在身下,“你真的那麼想要?”
小吸血鬼紅著臉點了點頭,它拉住他的手,按在自己的下身,勃起的器官顫巍巍地聳立在細密的毛叢之間,男人伸手握住了它。他的另一隻手拂開散落在小吸血鬼臉上的金髮,吻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