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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崩潰了!”峽哥一見面就冒出了這一句,連寒暄都沒有。
“大學生,真和說的沒兩樣,機電部門不能去,可你說分到機電就罷了,偏偏還是鍋爐班,沒法活了,老子開始混了,混到明年退伍!”
“還有大學生,你不是說艦上不疊被子嗎,才怪,比新兵連還嚴!”
我一看,乖乖,果然如此,三層簡陋的吊鋪上三個被子沒話說,轉眼看了四周,這個艦尾的大兵艙,窘迫有序,老舊的吊鋪與稜角分明的豆腐塊對比鮮明,而吊鋪不僅窄,鋪層之間空間也有限,坐都沒法坐,這被子可怎麼疊啊。
“峽哥你們這是怎麼疊被子的,床這麼窄!”
“不能提,都在最下面一層疊,輪著來,洗漱、上廁所、疊被子要錯開來!”
“天一亮班長洗漱去了,我們自覺啊,先疊被子,千萬要搶在班長回來之前,不然那臉色就叫你渾身不自在!”
“咦,這下鋪怎麼還不同了。”夏黎說。我一看,居然是用三個大木箱拼成的。
“是衣櫃,那邊的小櫃子只允許放小物品!”峽哥指了指插在夾縫中的立櫃,分的很細,一格一格的,和信箱有的一比了,白漆已經成灰黃色了,記錄著年代的久遠。
“我要找人,調護衛艦去!”
我沉默了,他們也不說話。
“我的關係還管用!”夏黎說。
“先看看形勢吧!”
“對了,炮哥呢?”半仙問。
“他呆的住嗎,三天兩頭往飯店跑,我看他們教導員要找他談話了!”
“教導員?不是政委嗎?”
“唉,我們和你們護衛艦不一樣,大驅人多,300多號,艦上又分成三個隊,每個隊有一個教導員。”
這樣,還第一次聽說,陸軍的編制在海軍仍被嚴格執行著,而這還是源自老毛子。
因為害怕老兵有意見,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