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起來,腳下的甲板因海浪上下起伏,但這個老傢伙卻站的筆直,目光如鷹一樣盯著海角鎮。
他的手微微握緊,十根手指上都帶著銀製的戒指,淡淡的金色光芒在這十個戒指上緩緩閃爍,但安德斯的胸膛卻因為憤怒而上下起伏,滿是皺紋的蒼老臉上,甚至都怒極反笑:“這可真是讓我覺得意外,簡直就沒有想到!”
“噗通。”他面前的大副兩腿發軟,直接就跪在地上,渾身都不住地打著哆嗦,因為他對於安德斯,這位墜船灣的三位王者之一,只有畏懼一詞彙可以形容。
“呵呵呵。”
但是安德斯卻微微的笑了笑,緩緩地重新做回自己的位置上,看著面前跪下的大副,眼中也多了幾分陰冷,道:“這並不能怪你。”
安德斯說著,帶著戒指的手也輕輕抬起來,緩緩地打了個響指,而就在船首樓上,幾個身穿鎖子甲的魁梧海盜壯漢走過來,恭敬地半跪在他的面前,沒有說話,只是似乎在等待著命令。
“幹掉那群傢伙,要讓他們知道誤導我的結果是怎樣的。”
略有沙啞的聲音響起,安德斯對於面前這六個身穿鎖子甲的壯漢,表現的很是放鬆,揮揮手道:“利索點,我可真是煩躁。”
隨著他的話,那六個身穿鎖子甲的海盜點頭,乾脆利索的站起來,直接就抽出腰間的彎刀,快步的朝著船首樓下的甲板走去,沒有爬下梯子,六個人直接就跳到那還在晃動不已的甲板上,發出哐當的悶響。
原本甲板上,那裡幾個克圖夫河的水賊還在驚恐的看著遠處,海角鎮那單桅戰艦的側舷齊射,著實是被這六個直接跳下來的魁梧海盜嚇的一驚。
“大人們…你們這是…”
其中兩個覺得自己混的還算是熟的克圖夫河水賊向前,臉上帶著獻媚的表情,他們當然看得出這六個身穿鎖子甲的魁梧海盜,是安德斯面前的紅人。
但是他們的話音還沒落下,就發現面前這六個魁梧海盜的手中,正握著寒光爍爍的彎刀,頓時額頭的冷汗直接就流淌下來,張了張嘴還沒等他們說些什麼,就赫然發現那彎刀,已經直直的舉起來,正朝著他們噼下來!
安德斯大人的命令,是解決這幾個克圖夫河水賊,那麼作為安德斯大人的親衛隊,選擇地處理方式,那就是最乾淨利索的,死亡。
“不要…不…”
這兩個克圖夫河水賊悽慘的嚎叫,可是他們的嚎叫都沒有持續太久,那彎刀就已經接觸了他們的脖頸,帶著那魁梧手臂的力量,瞬間沿著脖頸到胸膛,留下了深深地一道痕跡,連心臟和肋骨都清晰可見!
而身後那幾個克圖夫河水賊,一個個更是面帶絕望之色,甚至看著面前的這六個身穿鎖子甲包圍過來的海盜親衛,連反抗的想法都沒有。
這些海盜親衛可是實打實的精銳,比起他們這群,原本所謂的,沼澤男爵的親衛和精銳部隊來說,強的豈止是一點半點?壓根就沒有半點可比性!
克圖夫河水賊,連薩馬城的**巡河隊,灰霧城的城防隊都能輕鬆應對,其實就已經說明了,只是一群龜縮在大沼澤裡,只知道欺辱平民商人的劫匪,比起需要如軍隊一樣正面硬碰硬的海盜,沒有半點勝算!
但是其中一個克圖夫河水賊,卻屬於是原本在沼澤男爵的精銳部隊當中的小隊長,當初逃離魚橋河,離開海角鎮投奔墜船灣的計劃,就是他想出的。
來到墜船灣安德斯大人的海盜團伙中,他也彷彿是一個普通人一樣,因為他知道,貿然展現自己,帶來的可不僅是關注,還有死亡。
他對於這些暴君的想法琢磨的很透徹,甚至來到了這裡,他的內心中都對於這位安德斯大人,保持一定的戒備,現在這個戒備終於發揮了作用,直接就在其他同伴愕然和不敢置信的時候,化為了生存的動力!
“去你們嗎的!”
一腳踹出旁邊原本的同伴,迎上一把揮砍過來的彎刀,他整個人都彷彿是利索的海魚,直接跳下船舷,重重的落入大海當中,隨著那浪花撲騰著,就消失在了大海的海面當中,只餘下一片片的碎木板。
但留在船上緩過神來,也同樣想如此的克圖夫河水賊,卻被同樣反應過來的海盜親衛,用彎刀狠狠地噼死在甲板上,成了一個個死不瞑目的屍體。
“呵,真是狡詐的小鬼。”
就在船首樓的甲板上,安德斯緩緩地唿出一口氣,兩手互相交叉,摩擦著自己手指上帶著的戒指,淡淡的金色光芒流轉,卻沒有接下來的動作。
他微微抬起頭,扭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