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選擇的海島,都是有比較充足的淡水水源之地,這樣的海島才會被他留下兵將駐防。
除了海島之外,對於廣東沿海一帶一些常被海盜充作藏身之地的灣子等地方,於孝天也下令讓手下接管,並且選擇了當地一些跟海盜有勾結的鄉紳,直接便抓殺了一批,將其家產抄沒一空。
熊文燦這一次為了讓於孝天給他辦事,給於孝天了極大的許可權,讓於孝天在處理通賊的事情上,有很大的便宜行事的權力。
所以於孝天干這些事情的時候,可以說是毫無顧忌,只要他看上的一些大戶士紳,管你跟海盜有沒有關係,他手頭抓的有的是海盜,直接要這些海盜出一份口供,簡單的很,拿著這些海盜的口供,他便可以去岸上找地方官府,要求協助抓人。
當然官府有熊文燦的命令,也不敢說不行,只能讓於孝天的手下,去把這些通賊的鄉紳給抓了起來,嚴刑拷打之下,沒事的也能吐出一些事情。
靠岸的鄉紳,要想要他們和海盜毫無瓜葛,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許多靠海的大戶,其實本身就是洗白上岸的海盜,要麼就是海盜的窩主,要麼最不濟也要跟海盜有所關聯,所以短時間之內,於孝天僅僅是在潮州府沿岸一帶,就抓了幾十個通賊的大戶。
一些大戶不服,不肯開莊門受縛,帶著莊丁試圖抵抗,但是他們這種做法,更是直接找死,於家軍是什麼裝備,打他們跟玩兒一般,只要有人膽敢硬抗,那麼於家軍兵將奉命攻進去,直接就滅了他們滿門,女的抓回去送往臺灣島,男的青壯也綁了,送往苦役營,事主則就地斬殺,不留活口,事後以案犯試圖頑抗,被當場格斃交由地方官府處理。
所以這一路下來,光是在潮州府,於孝天就撈的盆滿缽滿,從幾十個通賊大戶家中,起獲出了紋銀十幾萬兩,最大的一戶人家,單是他一家,就從他們家的地窖之中,起獲了白銀四萬餘兩,除了紋銀之外,還起獲了起碼價值幾十萬兩銀子的贓物,這些贓物之中,絕大部分都是真真的贓物,乃是海盜們將平時搶劫的財貨,臨時存放在他們的窩主家中的贓物,倒也真沒有冤枉他們。
所以這一次於孝天率部南下,採用的這種雷霆手段,簡直就是一場發財的狂歡之旅,但凡他有用的東西,直接裝船運走,只把一些不值錢的東西,或者是他沒用的東西,留給地方官府處置。
廣東沿海的地方官府,對此頗為不滿,試圖從於孝天嘴裡面摳出一些肥肉,可是這財貨到了於家軍的口袋裡面,指望著還想摳出一些,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甚至於於孝天的手下,將不少大戶人家抄出的地契,直接就揣入了口袋之中,私下裡給當地的官吏塞一些銀子,把這些地契直接就轉到了於孝天手中,成了於孝天的田產。
在這方面,地方官府的官吏們也不敢跟於孝天說個不字,只能捏著鼻子認了,唯有饒平縣知縣,因為於家軍抄的一家大戶,乃是跟他有親戚關係,他曾經試圖阻止於家軍攻入莊子,但是派去的差役,直接便被於家軍綁了起來,痛打了一頓趕回了縣城,並且令饒平知縣把躲入縣城的那個大戶交出來。
饒平知縣堅決不幹,為這個大戶喊冤,但是於家軍拿出了大量的證據,證明這傢伙就是一夥海賊的窩主,即便是如此,這個饒平知縣,還是認為,他作為地方官,怎麼可能連一群大頭兵的話都不如?所以堅決不肯交出這個事主。
第一百七十七章 反於聯盟
於孝天聞聽大怒,當即帶著一哨人馬,親自趕赴饒平縣城,直接闖入縣城之中,奔縣衙而去,看門的衙役剛要阻攔,便立即被於孝天下令放翻在地捆了起來,帶人直衝入縣衙後堂,闖入知縣後面的院子裡面,直接把那個事主給抓了起來。
知縣大怒,出來呵斥於孝天,於孝天則請出了熊文燦的手諭,稱他乃是奉命行事,有權力便宜行事,知縣不肯罷休,依舊斥罵不已。
於孝天一怒之下,一巴掌過去,這個五十多歲的老傢伙便立即騰雲駕霧的飛了出去,滿口牙被打落了一半,於孝天當即命人把這傢伙也綁了起來,派人以通賊的名義,將其直接解交給熊文燦發落,並且把這次那個事主的相關罪證也統統送去,告這個知縣窩藏賊犯。
這件事在廣東一帶鬧得也相當大,什麼時候一個丘八,敢如此對待一個文官,哪怕他僅僅是一個小小的知縣,這於孝天說打就打,說綁就綁,這還有沒有王法了?
於是當即又有不少人上書彈劾於孝天,並且有些人直接找熊文燦告狀,但是這件事朝廷依舊沒有給他們一個說法,因為這件事於孝天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