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力,來打擊敵人,長槍兵和刀牌手已經完全淪為了防禦性的兵力,只有在追擊敵人的時候,他們才更多的發揮出一些作戰能力。
長槍兵數量的降低,也意味著在陣前組織長槍陣,肯定會很單薄,敵軍如果不敢用命拼,肯定不會直接衝擊他們的陣線的,但是如果敵軍下了必死的決心,發動亡命衝鋒的時候,那麼就意味著這樣的陣線,很容易被敵人衝破。
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一般情況下敵人也是人,本能會驅使他們不用身體去直接衝撞槍林,可是戰場上偏偏就有這樣的情況,敵人打紅了眼,不要命了,瘋狂的發動了死亡衝鋒戰術,那麼這就意味著長槍兵僅僅能抵禦住敵軍一波衝鋒,便會宣告被敵軍破陣。
許多長槍兵眼看著敵軍蒙著馬眼,亡命般的衝來,也確確實實忠實的履行了他們的義務,死死的把著長槍,捅死了一個敵人或者他的戰馬,但是隨即敵軍連人帶馬所帶來的巨大沖擊力,瞬間便會把他們直接撞飛出去,許多長槍兵當即便被撞的筋斷骨折,落地便大口吐血倒地不起。
更有長槍兵甚至直接被敵軍死了的戰馬壓在地上,當場便被活活的砸死,至於掩護他們的刀牌手,這個時候基本上發揮不出什麼作用,隨即也被敵軍戰馬踏翻在地。
只有極個別幸運的刀牌手,及時避過了衝過來的敵軍騎兵,揮刀砍向了敵軍,但是敵軍騎兵只要沒死,這個時候都已經徹底瘋狂了起來,揮舞著手中的騎槍或者是大刀,拼命的朝著範圍所及的所有於家軍兵將身上招呼了過去。
這三個被敵軍突破的步兵營,頓時便陷入了混亂之中,於家軍步兵方陣戰術,最強的防禦就此被敵人撞開,而衝在前面的建奴騎兵抑或是蒙古騎兵,連人帶馬幾乎無一倖存,盡數死在了槍林之前。
但是他們在付出慘重代價之下,也終於獲得了第一個戰果,後續的騎兵踏著前面死去的人馬以及被撞死撞傷的於家軍士兵的身軀,衝入到了於家軍步兵方陣之中。
騎兵一旦攻破步兵陣線,那麼對於步兵來說,基本上可以算是一場噩夢,騎兵依靠著他們巨大的衝擊力,步兵很難與之對抗,除非大批步兵死死的纏住騎兵,將他們進攻的速度遲滯下來,騎兵才會再次淪為被屠殺的物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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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 決戰8
但是隻要騎兵沒有被拖停下來,那麼步兵就無法與之對抗,於是僅僅是片刻功夫,這三個步兵營便付出了慘重的代價,許多官兵淪為了敵軍刀下亡魂。
可是建奴騎兵好不容易撕開了三個步兵營的防線,但是卻並沒有高興太早,因為他們突然間發現,於家軍的火槍手並非他們想的那麼虛弱,按常理說,火槍手一旦被敵軍逼至面前,手中的鳥銃便會淪為燒火棍,只能當燒火棍使喚,一旦讓敵軍近身,就基本上宣告了他們的完蛋。
所以後續的建奴騎兵本來以為,他們終於可以衝入敵陣,大殺而特殺一場,好好洩一下心頭之憤了,可是當他們興沖沖的殺入於家軍方陣之中,才發現,事情沒他們想的那麼簡單。
雖然於家軍的兵將這個時候也確確實實被衝亂了,一時間亂成一團,無法再組織起有效的防線,可是這些於家軍的火槍手們也沒他們想的那麼不堪。
這些於家軍火槍手眼看破陣就在眼前,一個個瞬間從腰間拔出了一柄短劍,嘁哩喀喳的便將它們卡在了自己手中火槍的槍口上,使得他們的火槍瞬間變成了一杆杆的短矛。
當敵人騎兵衝至他們面前的時候,他們便會舉起短矛,瘋狂的去捅去刺眼前的這些敵人,就算是他們被敵人砍翻在地,他們也可以用帶著短劍的火槍,在敵人或者他們的戰馬身上留下一個深深的口子。
更有一些於家軍計程車兵,使用了一種三稜狀的短劍,這種短劍強度非常高,三稜之間開有很深的血槽,刺入敵人身體之後,很容易拔出來不說,瞬間還可以給敵人身上留下一個三角形的血窟窿。
大量的鮮血便順著血槽噴湧而出,就算是拔出短劍之後,傷口也合不上,鮮血依舊大量湧出,很短時間便能要了受傷之人的命。
所以雖然建奴騎兵用蒙馬眼的這種死亡衝鋒的辦法撕開了三個步兵營的防線,給於家軍步兵造成了很大的殺傷,但是同時他們也好不到哪兒去,沿途會被活著的於家軍士兵,用裝了短劍的火槍,捅死捅傷。
所以說這種戰法,對雙方來說,都是拼命的打法,相對來說於家軍步兵吃虧一些,但是建奴騎兵也無法形成一邊倒的優勢,雙方最終還是陷入到了糾纏的地步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