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上週利這會兒被逼得狗急跳牆,出手極狠,連連出招居然把於孝天逼得連連後退,一不小心肩膀又被這廝劃了一道口子,驚得於孝天出了一身冷汗。
對於玩兒刀這種事情,於孝天是門外漢,憑的全是他之前練習搏擊而練就的速度和本能,這才堪堪抵住了這廝,這時候他知道了什麼叫做高手,於是只得加了十倍的小心,跟周利周旋了起來。
周利幾刀過去,雖然又傷了於孝天,可是卻沒能把於孝天給當場劈翻,這身上最後的力氣也就用的差不多了,再次出刀的速度隨即也慢了下來,讓這廝暗自叫苦不迭。
他也看出來這個姓於的刀法很是一般,只是速度夠快,可是他的力氣卻很大,交手之後兩個人的刀碰了幾下,他的手臂便有些發麻,而且姓於的這傢伙動作也非常快,總是能在最危險的時候,避開他的刀鋒,始終讓他無法砍在他的要害上,於是心中越發著急了起來,咬著牙繼續一刀接著一刀的劈向於孝天。
幾招過去之後,於孝天便看出周利這廝開始脫力了,出手越來越慢,也越來越無力了起來,於是穩住心神,開始了反擊。
這一下週利就吃不住了,每接於孝天一刀,別看於孝天刀法很臭,可是力道卻很大,速度也非常快,震得他肩膀也開始發麻,手幾乎都無法抓緊刀把子了,心知不好,於是在接了於孝天一刀之後,使出吃奶的力氣,猛的還了一刀,逼得於孝天后退一步,扭頭再次掉頭狂奔而去。
於孝天今天連捱了這廝兩刀,從他來這世上,還沒有吃過這樣的虧,氣的七竅生煙,豈能讓這廝逃了,眼瞅著這廝耍詐,再次虛晃一刀掉頭逃走,於是也跟著又追了上去。
周利這個苦呀!他個小腿短,加上這兩三年來,跟著周成幹這行,天天不是喝酒就是玩兒女人,被酒色掏空了身體,體力明顯不如以前,現在打也打不過於孝天,逃也逃不掉,真是上天無路入地無門。
於孝天緊追著周利,眼瞅著周利越來越跑不動了,瞅準了機會,一刀揮過去,這下週利終於躲不過了,後背被於孝天一刀劈開了一條大口子,慘叫一聲便滾翻在地,手裡面的刀也噹啷一聲丟出了老遠。
於孝天得理不饒人,上去一腳便踩住了這廝的胸口,在他的驚呼聲之中,手中寒光一閃而過,周利的驚呼聲立即戛然而止,腦袋骨碌便滾到了一旁,腔子裡的鮮血立即標出了老遠,無頭屍身的四肢抽動著,不多會兒便沒了動靜,而他腦袋上的雙眼卻還睜著,嘴巴也大張著,一副死不瞑目的樣子。
於孝天現在對於這樣的場景已經開始習慣了,喘了口氣之後,上去抓住他的頭髮,拎起了周利的腦袋,轉身朝著寨門處走了過去。
這個時候寨子裡面已經亂了套了,有人在裡面大聲的喝罵著,似乎是威脅東海村的男人幫忙守門,堵住大門不讓海狼們撞進去。
於孝天喘息著來到寨門出,看到黑頭等人還在努力的撞著寨門,於是振臂一揮,將手中周利的腦袋隔著寨門丟到了村裡面。
緊接著裡面便傳出一片驚呼之聲,有人大叫道:“少當家死了!少當家死了!……”
於孝天扯開嗓子在外面大叫道:“裡面的人聽了,我們是海狼!現在周成父子都已經死了,只要你們投降,我們保證不殺一人!也絕不禍害村民!”
他的話音一落,寨門裡頂門的力量一鬆,黑頭等人便立即將寨門推開,露出了一條一人多寬的縫隙,眾人接著使勁一推,寨門便被徹底推開。
於孝天當即看到寨門裡面的人有的跪在了地上,有的則朝著村裡面奔去,反正是沒有人在寨門出死扛了。
於孝天持刀衝入寨子,讓黑頭留下帶著幾個人看住那些跪地乞降的嘍囉和村民,而他則帶著剩下的人衝向了村子中間位置的周成佔據的老巢。
周成的老巢以前是東海村的祠堂,周成來了之後便把這裡當做了他的老巢,在裡面作威作福,僅剩下的兩三個嘍囉,這會兒都逃到了這裡,眼看著這裡也守不住,這幾個留守的小嘍囉便只得老老實實的跪下投降,不多會兒工夫,於孝天便帶人控制住了整個祠堂大院。
半個時辰之後,整個東海村的村民都被於孝天下令集中到了祠堂前面的空地處,有人已經把周利的人頭撿來,掛在了祠堂外的一棵大樹上。
所有東海村的村民這個時候都面露懼色,各個都惴惴不安的擠在一起,站在祠堂前面,沒人知道他們未來的命運如何,接下來這夥自稱海狼的新來的海匪們又會如何對待他們。
但是沒有人會認為這夥海賊會給他們帶來什麼好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