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孝天跟著王宏,殺奔過去很快逐離了一條圍攻錢松座船的敵船,將錢松的座船給救了出來,然後王宏護著錢松帶著於孝天也轉向開始脫離戰團。
混江龍的座船緊跟在他們的背後,不斷的開炮朝著錢松的座船猛轟,其餘的船隻也跟著混江龍的座船,像是一群惡狼一般的死死咬住錢松和王宏以及於孝天這三條船,亂炮齊發,打的他們周邊海面上不時的騰起一團團的浪花。
而王宏和於孝天的船護在錢松的船邊,都命船尾的尾炮對準了屁股後面,不停的開炮還擊,壓制敵方追擊的船隻,使之不能輕易靠近。
這會兒海上的情勢非常危險,不斷有炮彈落在海狼號旁邊,偶爾也有銃彈打在海狼號上,船帆更是成了敵手的眾矢之的,不時的有火箭飛過來插在船帆上,幾個唧筒不停的從海中汲取海水朝著船帆上噴,將船帆打溼,剿滅插在船帆上的火箭。
剛才還多少有點組織的鯊魚幫這邊的船隊,這會兒徹底的變成了各自為戰,一股腦的掉頭向東逃去。
於孝天也咬牙切齒的大罵那個朱大,今天要不是他突然間逃離攪亂了船陣的話,他們在錢松率領下,有組織的撤離,也不至於被混江龍那邊欺負成這樣,而且他們實力不弱於眼下混江龍的實力,只要想走,是很輕鬆的事情。
可是現在倒好,朱大這麼一搞,把軍心給搞亂了,船隊中的各船都爭先恐後的逃走,誰也顧不上誰了,這都便宜了混江龍,讓混江龍抓住了機會,對他們窮追猛打。
跑的快的很快脫離了戰團,可是卻害了幾條跑的慢的船隻,特別是那條被朱大的船撞壞的馬梟的趕繒船。
馬梟的那條趕繒剛才被朱大的船撞的不輕,船首開裂漏水,雖然開始的時候他跟著跑的很歡,可是這會兒船首兩個艙開始大量進水,船頭被壓的下沉,船速也越來越慢,越來越不易控制。
當於孝天和王宏護著錢松的船追上他的時候,看到那個馬梟在船上哇哇大叫,也不知道在叫什麼。
眼瞅著這傢伙的船一旦落單之後,肯定便成為了眾矢之的,馬上便會被混江龍給做掉,於孝天也不知為何,到底是哪根筋扭了,忽然間下令轉舵,駛向馬梟的那條趕繒船。
幾個手下都趕緊對於孝天問要做什麼,於孝天指著馬梟的趕繒船答道:“廢話,他的船基本上廢了,落單下來船上的人都是一條死路,我等豈能坐視不救?”
黑頭黑著臉說道:“舵把子,我們都佩服你,可是你也不能不分輕重吧,那廝跟劉通是親戚,是你親口說的他要回頭找咱們的麻煩!這會兒死了乾脆,咱們何苦去救那廝呢?
再說了您看看,後面混江龍他們馬上就追上來了,留下弄不好咱們也跟著要倒黴!還是趕緊跑吧!”
於孝天猶豫了一下,但是還是搖頭道:“不成!不能這麼幹,畢竟這會兒咱們是一夥的,坐視不救豈不是讓人笑話?動作快點,靠上去把他們給接到咱們船上!”
看到海狼號忽然間駛向了馬梟的那條船,王宏和錢松的船也都趕緊降速,紛紛轉舵追向了海狼號,王宏這個人還是很講義氣的,剛才於孝天多次為他解圍,現如今於孝天可能會落單,王宏不肯跟錢松逃走,所以也趕緊轉舵掩護海狼號,而錢松的座船也跟著留了下來,沒有獨自逃走。
於孝天很快便帶著海狼號貼近了馬梟的座船,這會兒馬梟的船首已經越來越低,看來他的船不單單只是前兩個船艙進水了,肯定是連帶中間的船艙也進了水,要不然的話也不會下沉這麼快,堵漏都來不及。
這條趕繒船眼看是保不住了,急的馬梟在船上跟手下都嗷嗷直叫,眼瞅著於孝天的船快速朝著他們靠近過來,馬梟的臉色不由得一變。
於孝天可不管馬梟這會兒是啥心情,指揮著海狼號貼近他的船,命人立即拋過去繩鉤,並且用鉤杆掛住了他們的船舷,抄起銅皮喇叭便大聲叫道:“馬梟!快帶你的人過來!這船保不住了,晚的話咱們都要完!”
看到於孝天帶船過來是為了救他們這些人,馬梟這會兒也不知道是啥滋味,剛才他跑的時候,已經知道船破損嚴重,幾個船艙都已經進水,破損處根本無法堵上,幾條路過他身邊的船,卻都視而不見,他多次大喊著求援,可是那幾條船都沒搭理他,直接便駛了過去,不管不顧的朝著遠處逃去。
眼瞅著混江龍的船隊就要追了上來,現如今就在他快要絕望的時候,卻偏偏是跟他有過節的則個姓於的帶著船靠了過來,接他們過去。
馬梟的心情就不用提了,可以說是五味俱在,站在甲板上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