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某恭敬不如從命,也罷!大恩不言謝,你於當家以後就是我們這些人的恩人,用得著我們的只管說話,我等即便是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於孝天清點了一下,馬梟帶過來的手下有二十多個,剛才兩次跟混江龍交手,他們吃虧也不小,船上死了四五個人,還傷了幾個,跳幫逃到於孝天船上的時候,幾個傷重的手下沒有帶過來,與船同歸於盡了,現如今這二十多個手下,基本上就是他全部的手下了,他的老巢之中,僅剩下了二三十個老弱婦孺,這條趕繒船一毀,他們基本上也就沒啥家底了。
於孝天派人在船上先做飯,這一天下來,眾人都水米未進,現如今吃了敗仗,好歹逃脫昇天,眾人心情也都立即放鬆了下來,一個個感到飢腸轆轆了起來。
把馬梟等人安頓住之後,於孝天讓船靠近了王宏的船,問了一下王宏去什麼地方,王宏答覆他,還是先回西犬島停駐一下,接下來再說該怎麼辦。
於孝天在船舷處和王宏說話的時候,感覺到王宏的情緒似乎有點問題,好像是很不高興,甚至於有點悲憤的感覺,但是也沒有多想,覺得王宏可能是吃了敗仗,有點不甘心,咽不下這口氣,所以才會這樣的表現,於是便沒有多說什麼,令手下眾人跟緊了王宏和錢松的船,朝著西犬島方向駛去。
這一天的晚上,天氣屬於多雲狀態,天上沒有一點月光和星光,天像是一口大鍋一般,扣在這片大海之上,到處都是黑乎乎的一片,隱隱約約的只能看到附近友船桅杆上掛起的燈籠。
海狼號上靜悄悄的,只能聽到海狼拍打船身的嘩嘩聲,經過一天的激戰下來之後,所有人都已經十分疲憊了,下午開戰的時候,每個人都處於極度緊張和亢奮的狀態之下,又是跳又是叫,倒是也不覺得累,可是等現在徹底鬆懈下來之後,不少人都覺得撐不住,紛紛鑽到了船艙之中倒頭大睡了起來。
可是偏偏這個時候,安靜的船上只聽得船上忽然間想起啪的一聲脆響,接著便聽到了馬梟的怒罵聲:“混帳東西,馬武你他孃的還算是人嗎?這話也能說出口,你這是讓老子去做小人呀!
你這個忘恩負義的東西,告訴你,這兒還輪不著你這廝說話,來人,把馬武給老子綁了!”
接著便聽到有人小聲求饒,於孝天一骨碌從床上翻身坐了起來,飛身踏出艙門,抬手止住了抽出腰刀的韓顯,讓他把刀收起來,然後朝著馬梟所在的地方走去。
黑頭也帶著幾個部下從艙中衝了出來,跟在了於孝天身邊,走到船首位置之後,看到了馬梟正氣的直哆嗦,和他幾個手下在那裡不知爭吵什麼,一個人被馬梟下令給綁了起來。
於孝天抱拳說道:“這麼晚了,馬兄為何不休息,還在這裡熱鬧?這位兄弟怎麼了?不知馬兄弟還為何發這麼大的火?”
馬梟的臉在燈籠的光線照耀下顯得通紅,抱了抱拳對於孝天說道:“於當家,不瞞你說,這個是我堂弟!叫馬武!
剛才這廝把我叫出來,招呼在下的幾個兄弟,居然想勸我趁著這個機會,把於當家的船給搶了!
我馬梟是什麼人?豈能做出這樣喪盡天良的蠢事?雖說於當家殺了周通,算是跟我有點過節,可是近日於當家捨命相救,那件事早就不能再提了!
可是沒想到這廝卻不思報恩,居然還想勸我幹這麼下作的事兒來,實在是該死!所以馬某這才大怒之下揍了這廝,現在把他綁了,就交給於當家處置好了!
我馬梟不是不知好歹的人,這種事兒打死我也做不出來,這廝這是要陷我於不義,我豈能容他?該殺該剮,這廝就交給於當家來辦吧!這等忘恩負義的混帳玩意兒,死不足惜!”
於孝天聽罷之後看了看跪在地上那個垂頭喪氣的馬武,顯得有點驚詫,可是過了一會兒之後,他忽然笑了起來,搖頭道:“多謝馬兄弟!多謝了!”
馬梟面帶慚愧的苦笑道:“於當家何來謝我?我這堂弟忘恩負義,辦出這樣的事兒,於當家又為何謝我?”
於孝天鬆開手走到了馬武的面前,伸手將馬武拉了起來,馬武看他一伸手,被嚇得一縮脖,趕緊哀求道:“於當家饒命,小的是吃豬油多了,被豬油蒙了心!才會想出了這麼缺德的主意,以後小的再也不敢了,還求於當家饒小的一命!”
於孝天只當沒聽到,雖然這會兒他心中暗怒,對這廝忘恩負義很是憤恨,可是卻還是裝作寬宏大量的樣子,把這廝拉起來,將他推到馬梟面前,對馬梟說道:“馬兄,於某當然要謝你了!於某不過是舉手之勞,幫了你們弟兄一把,可是馬兄卻只為了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