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相互打了個招呼,但是卻沒有人從中協調作戰,依舊是處於各自為戰的狀態。
孔有德打不動福建大營,於是便連日對其它三路官軍的營盤發動猛攻,打的這幾路官軍,是叫苦不迭,勉強才算是守住了他們的營盤,沒有再被叛軍擊潰,但是各自損失也都不小,根本沒有於孝天的於家軍打的那樣輕鬆。
於孝天在他的大營裡面,先就地取土,夯築了一座土高臺,又在土臺上面,用原木構架起了一座高達二十多米的高臺,天天登上高臺,帶著手下舉著望遠鏡,遠遠的看其它幾座官軍大營那邊的熱鬧,時不時的指指點點,嘻嘻哈哈,完全沒有把那幫吃癟的官軍,當成友軍的自覺性,根本就是站在旱地上看熱鬧的架勢。
直到朱大典率領撫標姍姍來遲,抵達萊州之後,這種各自為戰的格局才算是基本上結束,開始有了統一的排程指揮。
那幾路官軍的主將,其實也都不是傻子,他們知道自己不成,這福建兵馬確實厲害,他們來到萊州這段時日,也都見識了一下福建官兵的厲害,叛軍根本不敢去打福建大營,只敢找他們幾路大軍的麻煩。
而福建大營之中的那些福建兵將們,每天還時不時的出營溜達溜達,但是叛軍見到他們,都跟老鼠見貓了一般,能繞著走就繞著走,實在不行就乾脆撤退,極少和他們發生衝突。
期間只有一次,一個營的於家軍奉命出營,到營地外進行例行的武裝遊行,叛軍那邊實在是受不了這氣,於是便派出了數千叛軍,試圖吃掉於家軍的這一個步兵營。
原來幾路官軍都認為,這一次福建官兵恐怕也要吃癟了,他們也都想跟著看看好戲,但是隨著戰事進行,他們各個都掉了一地下巴,半晌都沒有合上嘴。
只見那夥福建官兵,出營之後便對上了一幫叛軍,叛軍兵力至少三四倍於他們,可是他們卻擺出了一個奇怪的方陣,長槍手在外,火槍手在內,讓叛軍對他們發動數次進攻,但是卻都被他們輕鬆擊退,而且還當場射殺了大量的叛軍兵將。
叛軍屢次進攻無果,還付出了慘重的代價,本打算繼續增兵圍剿這夥福建官兵,可是這時候營中又出來一夥福建官兵,依舊是排布出那種怪異的方陣,緩緩進入戰場,接應他們的同伴。
叛軍眼看著兩營於家軍已經快要碰面,於是派出一支騎兵衝到兩支於家軍之間,試圖隔斷他們,使他們無法會和起來。
但是結果卻更讓那些遠遠觀戰的官軍掉了一地眼珠子,被派去隔斷兩支於家軍的叛軍騎兵,不但沒有能阻止他們會和,反倒被他們來了個夾擊。
幾百名叛軍騎兵,根本攻不破於家軍的這種方陣,倒是被夾在兩個方陣之間,亂槍齊射之下,當場被打死打傷了一大片,剩下的叛軍騎兵,帶著無限的恐懼,只能落荒而逃,丟下了滿地的人馬屍體。
兩支於家軍施施然匯合在一起,順便打掃了戰場,還繞著圈子兜了一圈,把剩下的叛軍趕開很遠,派出散兵去砍了不少叛軍屍體的人頭,最後拖著百十匹戰馬和戰馬的屍體,高奏凱歌,一路唱著也不知道哪兒學的戰歌,得意洋洋的便撤回了大營之中,在戰場上只丟下了一大片沒有腦袋的屍體。
叛軍計程車氣可以說是跌到了褲襠下面,愣是看著他們回營,沒有敢再發動任何攔截,就這麼眼睜睜的看著他們帶著大量的叛軍人頭,繳獲的戰馬器甲,還有拖著打死的戰馬,回到了營中。
當晚附近幾座官軍大營之中,便聞到了福建官兵大營之中飄出的陣陣馬肉的香味,一個個饞的是饞涎欲滴,但是卻一點辦法都沒有。
這些各路軍將,原來還暗自腹誹,自他們來之後,這福建兵就好像和叛軍達成了某種默契一般,誰也不理誰,起初還覺得,弄不好這於孝天和暗中叛軍勾結了起來,以前的那些捷報應該都是假的。
但是這天這一戰下來,他們發現,自己是錯的,叛軍不是不打福建兵,是人家太狠了,他們不敢去硬碰硬,這次福建兵出來武裝巡遊,叛軍可能是實在是氣不過,才派兵去打,但是當著他們的面,福建官軍狠狠的收拾了他們一傢伙,讓吳安邦這幫人才明白過來,福建這幫官軍,當真是惹不得的。
今天他們可是都看的真真的,於孝天的麾下,在戰場上屠雞殺狗一般的殺了好幾百叛軍,砍回去的人頭,也是一筐一筐的往回抬,於是他們都有點眼紅了。
都是官軍,這人比人咋就差的這麼遠呢?福建官兵砍叛軍人頭,怎麼就這麼容易,而他們想要砍幾顆人頭,咋就這麼不容易呢?
這段時間根據他們所打聽到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