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島,集結在了烏礁灣之中。
烏礁灣裡面桅杆如林,船隻更是擠得滿滿當當,幾乎一時間無法數的清這裡到底集中起來了多少船隻,但是即便如此,還是不斷有船隻駛入到烏礁灣之中。
而服飾各異的海盜們則成群結隊的登上東山島,使得東山島上是一片喧譁之聲,到處都是亂糟糟的景象,各股掌櫃將各自手下集中在一起,僅僅是稍加約束,但是卻並沒有像樣的管束,任著他們的手下在島上胡來,鬧得是烏煙瘴氣。
粗略的大致統計一下,這個時候東山島上已經起碼集結起來了有三四千海盜,而這個數量還在隨著越來越多的船隻駛入烏礁灣繼續不斷的增加著。
褚彩老這幾天心情大悅,將之前的鬱悶一掃而空,原因無它,僅僅是因為前幾天他收到的那隻鴿子腿上帶回來的一張小字條。
褚彩老舒舒服服的靠在他的大椅上,臉上是一副春風得意的樣子,和聚在他帳中的手下們閒聊說笑著。
“這麼說這一次大掌櫃是下定決心要帶著小的們去把南日島拿下來了嗎?”一個掌櫃陪著一副獻媚的小臉對褚彩老問道。
“那是當然!姓於的那廝不知道老子的厲害,居然想要跟老子鬥!這一次他應該是嚐到苦頭了!
眼下姓於的那廝被咱們折騰的是焦頭爛額,現如今他賴以為生的買路錢這條財路也差不多要斷了!
這廝這段日子急的是上躥下跳,到處找咱們派去的那些弟兄,可是就憑他那幾條破船,想要在偌大的福州海面上,把咱們派去的船都找到,簡直就是笑話!
這廝這些天終於撐不住了,不得不把手下從各處召回到了他的南日島,然後將這些手下和船隻差不多都撒了出去,想要把他的地盤肅清,嘿嘿!
老子要的就是他這麼做,這廝終於還是上當了!
現如今據細作傳回來的訊息說,姓於的已經將大部手下和船隻都撒了出去,南日島上只留下了區區數百手下和幾條大船和一些小船,這就是我等的機會了!
這一次召集你們過來,就是要你們跟著我一起前往南日島,一舉將他的老營端掉,即便是做不掉那個姓於的,也要讓他蝕了老本,從此變成孤魂野鬼!總之這次咱們不做則已,一旦要幹,就讓他永不得翻身!這南日島我要定了!”
手下掌櫃們聽了褚彩老的話之後,一個個都興奮的嗷嗷叫,對褚彩老更是連連吹捧,馬屁如雲,連說褚彩老這個計謀實在是太妙了!
而褚彩老對手下這些奉承欣然受之,根本絕口不提這個計策乃是出自周師爺之口,當然那個周師爺也絕不會不識相到跳出來說這計謀是他給褚彩老出的,他們這些人都很清楚自己該做什麼,當頭的有功勞當然是他的,要是你蹦出來搶功的話,那麼估摸著你就活不了多長時候了。
大帳之中這會兒是熱鬧非凡,不少人都興奮的臉色通紅,彷彿這會兒已經看到了大筆銀子和各種數不完的財貨一般,就好像他們已經把南日島拿下來了,只等著坐地分贓了。
可偏偏這時候有個掌櫃的問道:“大掌櫃,這南日島的海狼的大寨據說寨牆很高,守備森嚴,很不容易對付,雖然大掌櫃使了這調虎離山之計,把姓於的手下大部調離了南日島,可是這座大寨卻並不容易攻下來呀!
據說姓於的現在還佔了福寧州那邊的雙峰島,還有南竿塘,另外據傳他還跑到了臺員島那邊,佔了兩個地方,咱們為何不先從這些地方下手呢?”
褚彩老掃了這個出言問話之人,但是卻並未生氣,笑道:“這個我豈能想不到!雖說南日島海狼的大寨據傳很是堅固,但是他畢竟只剩下區區幾百人手,而咱們則有這麼多弟兄,再加上咱們炮也不少,難不成轟不開他區區一座寨子嗎?等他的手下聞訊趕回來的時候,咱們也該滿載而歸了,如果可以的話,我還打算趁此機會,乾脆連他的船隊也一起滅了,省的他們以後給咱們添麻煩!
至於你說的那些地方,我當然知道,可是雙峰島在福寧州,要是去打雙峰島,就必須先過南日島,而海狼的實力也不弱,我不想跟他們對耗!省的損失太大。
至於海狼在臺員島那邊佔得兩個地方,我也不是沒有想過,而且前些日子還專程派人去探過路子。
海狼不知道什麼時候佔了雞籠灣,居然在雞籠灣建起了一座寨子,另外還在灣口的島子上建了座炮臺,不知有多少大炮,可謂是易守難攻之地。
另外一個地方則是在臺員島北邊的一條大河裡面,同樣也不方便咱們大舉行動,再加之這些地方都不是姓於的老巢,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