遏制。
現如今聖上登基,魏黨也對此深為忌憚,暗中小動作不斷,試圖繼續把持朝政,甚至於想要拉攏各地撫臺大人,想要以此對聖上施壓。
學生得知這些訊息之後,覺得此事恐怕對於撫臺大人是個莫大的機會,現如今雖然新皇登基,表面上看來似乎地位尚還不穩。
但是學生從將軍口中得知,現如今的聖上,乃是一個胸懷大志之人,以前身為信王之時,魏黨權傾朝野,當今聖上自保尚且不夠,自然不敢與之對抗,更不敢輕易流露出半絲對魏黨的不滿。
但是現在情況不同了,雖然魏黨的黨羽遍佈朝野,依舊把持著朝政,可是畢竟這天下卻還是當今聖上的天下,魏黨就算是再強,又豈能與之爭鋒?
所以學生斗膽認為,這乃是大人千古難逢的一個機遇,只要大人能把握住這個機會,協助聖上、將魏黨剿滅,那麼只要皇權重歸聖上手中,那麼對於大人來說,豈不今後便仕途坦蕩了嗎?
不過這也需要一定程度的冒險,一旦要是事情不成的話,那麼大人肯定會將魏黨得罪到極點,魏黨肯定會想盡一切辦法,將大人除之而後快!這件事恐怕是事關大人生死,學生只能說到這種地步,至於該何去何從,全憑大人一念!”
熊文燦聽了林易陽的話之後,不由得倒吸一口涼氣,現如今新皇登基,其實他們這些人,乃至是天下人都正在觀望著京師那邊的風向,魏黨在天啟帝一朝之中,因為受到天啟帝的寵信,權傾朝野,但是現在信王登基稱皇,那麼接下來信王還會不會繼續聽憑魏黨操控朝權,便成了所有人關心的事情。
而且極少有人能瞭解到當今聖上對於魏忠賢一黨持的是什麼看法,熊文燦身在福建,雖然京師之中也安排有人關注著京師裡面的動態,可是卻並未打聽到任何當今皇上登基之後,表露出對魏忠賢一黨是什麼態度,所以他們這些人也只能曖昧的繼續觀望。
可是沒想到今天於孝天卻給他帶來了這麼一個令人震驚的訊息,假如這個訊息是真的話,那麼就意味著當今聖上,在登基之後,肯定是要想辦法將魏忠賢一黨清除掉的。
但是如果這個訊息有誤的話,那麼事情便會變得相當麻煩,而今天這個林易陽卻很顯然,是告訴他接下來該怎麼做。
如果這件事是真的話,那麼當今聖上和魏忠賢一黨肯定要大斗一場,現如今新皇掌控實力尚還有限,在這場爭鬥之中,起碼目前還不佔優勢。
假如這個時候,熊文燦便主動跳出去,要跟著新皇和魏忠賢一黨為敵的話,一旦新皇這邊處於弱勢,弄不好保不住熊文燦,要知道現在魏忠賢還把持著東廠以及錦衣衛,這些人只要稍微找點麻煩,就可以將熊文燦逮問送京。
這些年來魏忠賢已經用這種手段,不知道坑殺了多少東林黨人,就算現在熊文燦乃是福建巡撫這樣的一方大員,如果掀不翻魏忠賢一黨的話,那麼緊接而來的恐怕就是魏黨的雷霆之怒,他熊文燦的下場可就不怎麼美妙了。
但是假如這一次他在這個時候跳出去,主動幫著新皇攻擊魏黨的話,只要新皇抓住機會,將魏黨清除掉,那麼接下來他便會落入到新皇的眼中,鐵定以後會被當今聖上重視,那麼以後他的仕途,便可能會平步青雲,只要當今聖上不是生性涼薄之人,以後就會念在他第一個跳出來,幫著皇上掀翻魏黨,而不會輕易為難於他。
只要事情能按照這條路發展,那麼以後漫說是總督,哪怕是進入內閣,成為內閣大學士,也不見得就是做夢。
所以這次於孝天帶給他的訊息,熊文燦立即便想明白了其中的利害,但是正因為想明白了其中的利害,熊文燦才會覺得更加為難,既想按照林易陽說的,現在跳出去攻擊魏黨,但是又生怕皇上站不穩腳跟,無法掀翻魏黨。
而於孝天和林易陽也不再多說話,就這麼默默的在一旁關注著熊文燦的臉色,只見熊文燦的臉色時而紅,時而白,好像會變魔術一般,不停的變換著臉上的顏色,還頗為神奇,於孝天和林易陽便猜得出,這會兒熊文燦心中在做著何等激烈的思想鬥爭。
時間就這麼一點點的流逝著,於孝天也不急著催促熊文燦,而是自斟自飲的喝著茶,時不時也給熊文燦添一些茶水,而熊文燦則同樣魂不守舍一般,不自覺的喝茶,一直到茶壺裡面的茶被喝完。
“孝天!這麼做有把握嗎?”熊文燦最終還是堅持不住,開口對於孝天問道。
於孝天趕緊裝作很恭敬的樣子,不過雙眼之中卻閃過了一絲寒芒,淡然對熊文燦說道:“大人,自古有云,富貴險中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