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喝,讓他進俱樂部,安排他到了廚房。本來想等哪天小雪在俱樂部用餐,就把迷藥下在飯菜裡,迷翻了……可是小雪最近太忙,都沒有去。就算去了,只也是匆匆呆一會就走了,他沒找到下手的機會。”
“他好大的膽子!”懷彥捏著拳,頸邊青筋暴突。
我想象著那個後果,面色變得雪一樣慘白,機靈靈打了個寒顫——秀荷,真有那麼惡毒?
如果不是遇到子楓,我今天是肯定會在那裡吃飯的……
“是,子楓認出他後,小雪把他趕走了,他只得去跟秀荷報信。秀荷聽到訊息一直笑,笑得非常的瘋狂,他偷偷跟著她,發現她拿了一把刀揣到懷裡。他害怕了,就跑去報了官。但是,他沒想到她會自殺,這畜牲,還在那裡做著當爹的美夢呢……”
“夠了,不要再說下去了。”懷彥揮了揮手,打斷他的話,轉身面對曹新:“曹大人,雲濤的話,你都聽清了嗎?現在人證,物證均已在場,全都交由曹大人處置。我家娘子應該不必再去提督府衙了吧?”
“那是自然,那是自然,下官告退,下官告退。”曹新如獲大赦,讓隨身的衙役押著謝老七,匆匆地走了。
誰也沒有想到,花一般的秀荷,最後卻落到那麼一個又髒又臭的無賴手上。每個人的心情都沉重極了,似壓著一塊巨大的石塊,無法呼吸。
大廳裡陷入一片死寂……
安葬了秀荷之後,我和懷彥相對無言,整整三天沒有見面,更不曾說過一句話。
我不知道應該跟他說些什麼,雖然明知道她的死與我沒有太大的關聯。
可是,總會不由自主地一遍遍地問自己——秀荷的死,真的與我無關嗎?
我想,他跟我是一樣的,明知道不是自己的責任,卻免不了要陷入自責吧?
或者,應該說他比我自責的程度更深?
他是一個男人,卻保護不了曾經的女人,讓她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出了事,喪了命。雖然他一直沒有表現出來,但是這對他明顯是一個沉重的打擊。
一條鮮活亮麗的生命,就這麼黯然地消逝,沒有留下一絲半點的痕跡,誰的心裡都不會沒有遺憾。
謝老七莫名其妙死在了關押他的刑部大牢裡。
據說他死得極其恐怖和離奇,死前似乎遭受了數十種奇奇怪怪的刑求。
聽說他死後,獄卒根本沒有辦法把他抬出來。因為他全身已沒有一根完整的骨頭,偏偏面板完好無損,他變成一張名副其實的肉餅。
“王爺的女人他也敢碰?我看他根本就是活得不耐煩了!”無垢恨恨地咒罵。
我默默地坐在牆角,心裡一陣一陣的疼——雖然秀荷沒有名份,但是在他們心裡,她一輩子都是懷彥的女人吧?
“都怪我,沒有繼續派人保護她。害她孤孤單單的一個弱女子,才給那畜牲欺侮了去。”無痕恨恨地自責。
正文 是我錯了嗎?
“是啊,她其實很溫柔呢,每次去了,都會很歡喜地做很多菜給我們吃。如果,她不那麼貪心,一直藏著該有多好?”無心淡淡地懷念。
人死了,剩在這個世界上的,就只有優點了吧?
“其實,她也沒要進王府。如果,如果小雪肯讓王爺繼續養著她……”*
這些年來懷彥不曾見她,他們這群做下屬的人反而與她接觸得更多。所以,他們對她有感情,我能理解。可是,心裡卻仍然一陣一陣的酸。
“別胡說!”無塵厲聲打斷了無由的感嘆:“事實上,小雪說得沒錯,王爺從來不去看她,一輩子把她禁錮在那所房子裡難道對她來說就是幸福的?你們誰真正替秀荷想過了?她守著這個永遠沒有的希望過下去,難道就不是一個悲劇……”
淚,一滴滴地從臉上滑了下來。
“小雪,你坐在這裡做什麼?”無名匆匆走來,看到我驚訝地低叫。
“沒什麼,太陽太大,曬得有些暈,在這裡躲躲。”我低頭悄悄擦掉眼角的淚,抬起頭衝他露了一個笑容。
“小雪……”無塵從房子裡衝出來,呆呆地望著我:“你別理他們,全都在胡說八道。”
無相他們在窗子底下站成一排,推推擠擠地,尷尬地不知該把眼睛往哪裡放。
“你們在說什麼?我的壞話嗎?”我吸一口氣,故做輕快地看著他們,可是淚水卻總是不由自主地滑落,我知道,我現在的笑容肯定難看極了:“那我不妨礙你們,免得你們說得不痛快,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