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趕到隘州嗎?再耽擱下去,可就錯過了時辰了。”我垂眸避開他探詢的目光,淡淡地轉了話題。
他哪有失魂落魄?分明只是自尊心受損,面子上下不來,這才大發雷霆。才不是為了我傷心呢!
五十華里的路,說長不長,說短也不短。浩浩蕩蕩的一行人,旌旗招展,聲勢浩大地行走在驛道上,當真是威風凜凜,氣派不凡。
我一路上提心吊膽,東張西望——君懷彥的逆天十八騎不知會不會突然從天而降,攔路搶人?
可是,事實證明,這個想法純屬自作多情。
君懷彥對我的感情,的的確確比一張紙還薄——只憑我三言兩語,就輕易地打消了他帶走我的念頭,從此徹底不見蹤影。
這算哪門子的愛?讓我連一點想象的空間都沒有。
教我如何相信他對我的感情是出自一片赤誠?說不定,他這次來隘州,純粹是出差公幹來了!
雖然我不知道是什麼困擾了他。但我卻知道,他的瞧悴,他的落寞,他的憂鬱……通通都不是為了我!
在自怨自艾中,在顧影自憐中,隘州不知不覺到了。那高大厚重的城牆,遠遠地矗立在暮色之中。屹立在一片廣袤的平原中,這座孤城透著蒼涼與肅穆……
南宮澈直接把我送到了行宮,體貼地為我免去了一切的繁文縟節,還我一個安靜的個人空間。
“我得回府處理一些事情,現在不能陪你了。”南宮澈握住我的手,仔細地審視著我:“一個人在這裡,你怕不怕?要不,等我辦完事再來?”
“不必了,你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