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越走越有些陰森的感覺——我忽發奇想,這麼幽靜的地方,若是存心想要尋死,隨便找棵樹吊死了,保證沒人發現。自古深宮多怨婦,千百年來,也不知到底藏了多少個屈死的冤魂在裡面?
我越想越覺得磣得慌,偏偏一陣風過,傳來了隱隱的哭聲。媽呀,真的有人要尋死?我一嚇,拔腿便想跑。
“……彥哥,我該怎麼辦?”
這不是蕭若水的聲音?她嘴裡的彥哥,除了君懷彥還有誰?
我心一沉,也顧不上偷聽道不道德,放輕了腳步,做賊似的,躡手躡腳地靠了上去。深知君懷彥武功高,耳力好,不敢靠得太近,躲在梅樹後面,透過橫斜的梅枝遙遙相望。
君懷彥背對著我,瞧不清他的表情。只見他雙手負在身後,站得筆直。蕭若水垂著頭,以手掩臉,低聲飲泣。
“若水……選擇,我……助。”君懷彥低沉的聲音夾在風裡,斷斷續續的,聽不真切。我無法憑這幾個字推斷他要說的話。但是,我卻可以聽出他語氣中的那份冷淡與漠然。
“彥哥,你……幫幫我!”蕭若水抬起頭,美目含淚,急切地握住君懷彥的手,用力地搖。
我一陣惱怒——她有病,不知道君懷彥的肩上有傷?那種搖法,是不是怕他的手不會斷?
“唉,若水……我怎麼幫?”君懷彥低低地嘆,輕輕掙脫了她的雙手,似乎有所警覺,回頭張望了一下。
我一嚇,心臟怦怦狂跳,急忙閃身躲到樹後。
奇怪,她已經貴為貴妃,馬上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