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辦法,現代人都習慣了用電腦處理文字,能寫好硬筆書法就不錯了,誰還有那個美國時間去練軟塌塌的毛筆啊?
抬手輕掠了掠頰邊散亂的頭髮,一邊握著筆管與那不聽話的軟毛奮鬥,一邊滿不在乎地回嘴:“誰規定了才女的字就一定要好?我偏偏書法是弱項不行嗎?”
“算了,我來!”他大概終於被我那一手慘不忍堵的字荼毒得看不下去了,輕輕推開我,搶過那枝筆,龍飛鳳舞地接著寫了下去。
“那個,對就陵川府的那個趙青,也給我添上去先。”我抿著唇偷偷笑了,踮起腳尖,從他肩膀處欣賞那一筆遒勁挺拔而又神彩飛揚的狂草。
真是字如其人,他個性張揚狂傲,連那筆字也狂放不羈得很哪!
“他不行,箭術雖好,但策論卻一塌糊塗,有勇無謀,絕對進不了前五十名。”君懷彥頭也不抬,隨口評品。
話一出口,似乎忽然意識到說了不該說的話,俊臉一沉,閉口不言。
“誒,這有什麼?我保證不會到處去說。”掩著唇,笑得兩眉彎彎如新月。
“夜深了,你還是早點回去吧。”君懷彥肅著容,將筆插入筆筒,淡淡而堅決地下著逐客令,不肯再瞧我一眼。
算了,欲速則不達,羅馬不是一天造成的。凡事都得循序漸進,今天的結果已大大出乎我的意料,就放他一馬好了。
“謝了!”滿意地收起冊子,微笑著辭別君懷彥:“不打擾你休息。”
“不送。”君懷彥頭也不回,頎長的身子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