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乖順從四個字,在她來說,真有那麼難嗎?
“你活該!”方越白他一眼,輕盈地跳下車,笑著領先進了粹玉軒。
“雖然有些丟臉,不過取悅了她,好象也不錯。”南宮澈撇了撇唇,自我解嘲地小聲咕噥一句,負著手,慢慢地跟了進去。
“把門關上。”方越低低地囑咐一句,閃身到了屏風後面換衣服。
“幹嘛?”南宮澈反手掩上房門,在圓桌前坐定,倒了一杯茶到手裡:“做小偷啊?”*
方越從屏風後走出來,手裡拿著那條拆開後變成項鍊的手鐲,坐到他對面細細地擺弄。
“這是什麼?”南宮澈有些不是滋味地探過頭來瞧。
她的身上哪來這麼多稀奇古怪的東西?而且,她似乎還有很多秘密沒有跟他說。這種念頭令他很不舒服。
“你不是見過的?”方越頭也沒抬:“幫個忙,把燈挪過來。”
“我見過?”南宮澈不情願地把燈移了過來:“什麼時候?”
細細一看,那玩意的確有點眼熟,卻又分明從未見過。
“恩。”方越低應一聲,順手從頭上抽了一枝髮簪拿在手上,細心地撥弄著那小小的開關。
烏黑的長髮如瀑布般披散開來,如水般流洩在肩頭。
昏黃的燈光跳躍在她的髮間,勾勒出一個窈窕的剪影。
“小越,”他心不在焉,目光在她柔美的側臉上流連,抬手輕輕撫上了她的秀髮,喃喃低語:“你真美……”
“別吵,”方越目不斜視,撥開他的手:“我做正事呢。”
“好,我不吵你,”他搬了條圓凳到她身邊,與她肩並肩,親熱地挨擠在一起:“我能幫你什麼忙嗎?”
“得了,你別搗亂就行。”方越笑睨了他一眼:“別擋著我的光線。”
“你究竟在做什麼?”
“我在找我爸。”他不主動聯絡她,那麼她去追蹤,總行了吧?
“用這塊破鐵片?”南宮澈深表懷疑。
“試試看吧。”方越調整好頻率,墜鏈發出微弱的紅光。
“咦,這跟你那隻手鐲好象是一套的。”
“本來就是它。”方越半眯起眼睛,用髮簪輕輕撥弄了一下,從項鍊裡挑出一條銀絲,慢慢地拉長,最後變成一條天線。
“你還有多少類似的秘密沒有告訴我?”南宮澈靜靜地看著她變戲法,心裡五味雜陳。
按她的說法,她比他多了一千年的文化底蘊,儘管半信半疑,他依然不希望在她的眼裡自己變得一無是處。
“你說呢?”方越小心地組裝好天線,鬆一口氣,把項鍊推到一邊。
明天開始,她又要開始在京城各地四處溜噠了。
他不語,默默地凝視著她。
在她的心裡,還是把他劃為“外人”吧?
她又想撇開他,只靠自己一個人的力量,去找回她爹嗎?
“算了,我怕了你了,”方越舉手投降:“至始至終,我都只有這隻手鐲,只不過拆開了罷了。也不是有意瞞你,只不過沒有機會提起,而且,也沒有必……”
“方越,你又要把我排斥在外了嗎?”南宮澈打斷她的話:“經過昨晚,我以為我們已經是不可分割的一個整體了,難道你不這麼想嗎?”
“南宮!”方越面紅過耳,生氣地壓低了喉嚨叫:“別再提昨晚行不行?”
老天!她昨天真是暈了頭了!把自己弄到這個尷尬的地步!
瞧瞧他得意成什麼樣?這簡直成了她的一個把柄了。
害她一直心虛,腦子一直沒有辦法正常的思維。
“為什麼?你後悔了?”南宮澈滿心失望,神色黯然地瞅著她。
“不是。”方越垂眸,沉默了半天,才勉為其難地迸出一句。
不提跟後悔是兩碼事,他幹嘛老要混為一談?
“真的?”南宮澈笑逐顏開。
方越懶得理他,推開他,走到床邊抖開被子。
“那你為什麼不高興?”
方越脫下外衣,自顧自地鑽入被子,裹得象只粽子。
難道她能逢人就說她很高興跟他在一起了?神經病!
“難道……是我弄痛你了?”南宮澈勿自地沉浸在苦惱之中,語不驚人死不休。
“你去死!”半空中一隻枕頭飛了過來,K中他的頭。
果然是一失足成千古恨哪!
“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