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不認識我了?”丁三甲自顧自地摘下鼻樑上風騷無比的黑超眼鏡,對一驚一乍的老闆娘笑道。
“還真是三甲!”
摘下眼鏡的丁三甲顯然更加符合那個苦逼孩子在村民們心中的印象,老闆娘盯著丁三甲瞧了一陣,終於確定眼前這個看起來瀟灑帥氣的小夥子確實是以前那個三天兩頭被罰的丁三甲。
“我就說嘛,這才四年的時間,要是姨就不認識我了那我可得傷心壞了。丈母孃不認識親女婿,這話要是說出去可得被人笑掉大牙了。”
丁三甲扭頭看了看周圍,很是熟絡地拖過一把小馬紮坐下,繼續道:“青兒那小丫頭呢,還沒放假嗎?”
“在燕京城上大學呢,說是做家教不回來了。”聽丁三甲提起女兒,老闆娘臉上的震驚終於被自豪給代替掉:“去年考上燕京大學了,可是鎮裡的一件大事!說起來你也幫了不少忙,要是那會兒你不是三天兩頭幫她補習數學,現在哪能這麼出息。”
“青兒大小就聰明,這點隨娘。”
丁三甲不小不大的一個馬屁拍過去,惹得老闆娘更是一陣身姿搖曳,胸口波濤洶湧一番。
“對了,老爺子在家吧?”
看到小賣部裡越來越多的村民擠進來,丁三甲苦笑一下,估摸著這巴掌大的地方別給擠塌了,還是先撤為妙。
“早上還看到呢,現在估計又上山了吧。”
老闆娘指了指村那頭的一座小山,繼續道:“你小子也算是隻白眼狼了,四年了一次都沒回來過。老人家每天都到山上看一看,可憐吶。”
丁三甲心裡一酸,站起身來道:“姨,我先去回去看看,得空了再過來。”
“走吧!”
老闆娘點點頭,又跑回櫃檯從那箱康師傅紅燒牛肉麵的盒子裡摸出一包煙,塞給丁三甲道:“留著抽,老人最好這口。”
丁三甲看了看,好傢伙,大紅鷹,在村裡不多見。
丁三甲帶著琉璃出來的時候小賣部門口人滿為患,小部分人圍著丁三甲,其他人倒是圍著葉風歌他們看個不停。特別是穿著一身招牌緊身衣的葉梅墟邊上,更是一群飢渴難耐漢子直勾勾地盯著,惹得葉梅墟一陣皺眉。
“走吧。”
見到丁三甲出來,葉梅墟如釋重負,對丁三甲冷冷道。
丁三甲微微一笑,終究是城裡嬌貴娃。反倒是性子平和的琉璃,耐著性子在村外待了差不多一年的時間,如果換成是葉梅墟或者是其他人,估計把村子拆了的心思都有了。
葉風歌梁行止劉遠山三個人倒是沒有對圍觀的村民覺得有什麼不適,因為剛剛走路過來的關係,這三個南京軍區的軍界大佬清一色將褲腿捲到了膝蓋上,風塵僕僕的模樣,倒像是在農田裡摸爬滾打了一輩子的老農。但是許子鐵牛三個人一臉警惕地看著周圍,不動聲色地將村民擋在外面。
丁三甲住的屋子不算寒酸,這得歸結於老頭子的功勞。就算是現在,丁三甲也不得不承認老人家的品味確實不錯。原本不過是簡簡單單的紅磚房而已,並沒有像其他人家一樣在外面塗上牆漆或者是別的什麼裝飾物。只是被老人仔仔細細地沿著紅磚砌起來的紋路剔除掉了那些然後又更加仔細地用白色的牆漆將紋路加深,在村子裡這些花花綠綠的房子中間確實是獨樹一幟搶眼的很。事實上單單就加深這些紋路,就花了老人差不多三年的空閒時間。一到了農閒,老人就搬著梯子上了牆,一筆一劃地勾勒這些線條。村子裡的壯年漢子多數不肯幫這對老頭小子幫,於是只得丁三甲扶梯子老人自己上牆。那會兒丁三甲還在小學,記得清清楚楚。小丁三甲不止一次問過老人為什麼這麼麻煩,老人難得地沒有說丁三甲多嘴。只是拍拍丁三甲腦袋說這房子得住十幾年幾十年,留著給小三甲娶媳婦用咧,不能馬虎。
加上房子前面老人侍弄的那些花花草草,確實擔得上村裡的一道風景線。
到了屋門前,丁三甲從懷裡掏出那把四年沒用過的鑰匙,插進鎖釦,應聲而開。鎖孔裡面光潔的很,甚至有些許油光,看樣子被老人新近上了油保管的不錯。不過丁三甲印象中記得離家的時候並不是這把鎖,現在居然也能輕易開啟,確實詭異。
屋裡沒人,正如老闆娘說的,老人估計還在山上。丁三甲輕車熟路地從抽屜裡找出茶葉,又指使琉璃去燒水。沒等水燒開,坐立不安的丁三甲便從行李裡摸出一個袋子,起身道:“你們在這等著,我出去找找看。”
“我們也去!”梁行止和劉遠山也是馬上站起身來,急切道。卻看到葉風歌還是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