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抹笑意,從口袋裡掏出幾個紅包:“錢不多,是阿姨的心意。”
第一個紅包交給丁三甲,接著是過來扶著她胳膊的顏子露,連後面的蔣山石和庚兔也沒落下。
“怎麼,你們這是要走?”
顧老夫人發完紅包,突然開口問道。
“我還有點事,所以就???????”
丁三甲也是極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皮,揶揄道。
“留下吃飯!”
顧老夫人板起臉一本正經的模樣:“我就知道那個不孝子整天不幹人事,好人都願意跟他多待。就數那些狐朋狗友跟他玩的最起勁!你看看裡面那些人,一個人模狗樣的!指不定心裡多壞呢!”
老人聲音挺大,饒是在喧鬧的宴會場裡也是擲地有聲。
原本喧鬧的宴會場霎時間便安靜了下來,一個個面無尷尬地看著門口的顧老夫人。誰都知道顧局天不怕地不怕,就是怕這個老母親。別說是場上的這些小角色,就是顧局本人,不也是一天到晚被這個脾氣火爆的顧老夫人訓話嗎。
“媽?????”
聽到顧老夫人的話,顧長天硬著頭皮上來,滿臉尷尬道。
“我看你就是誠心不讓我安生一下子!好容易有兩個人對我的眼,來給我拜壽。結果這壽宴還沒開呢,就叫你給攆了出去!這是在咒我死老婆子,想要給我死老婆子一點顏色看看嗎!”
“不是不是?????”
顧長天忙不迭地擺手解釋道:“是因為?????”
“哼!”
顧老夫人懶得聽顧長天的解釋,重重地哼了一聲後便一手拉著顏子露一手拉著丁三甲回到了主席上,大大咧咧地坐在主位上。顏子露和丁三甲一左一右地在邊上作陪。
顧長天苦笑一聲,也在位置上坐定,不過卻是坐在丁三甲的右手邊上。
丁三甲心裡冷笑不止歡樂不已。心道果真是滷水點豆腐一物降一物,這霸氣外露的顧局顧長天,在見到老母親之後還真是跟個犯了錯的小學生沒什麼兩樣。
“其實這不怪顧局。我確實是有事情要忙,所以才提前走的。不過我跟顧局說了,三天後去您家裡親自拜訪一下,也算是給您再拜一拜壽。”
丁三甲一面給顧老夫人夾菜,一面微笑道。
“咔嚓!”
丁三甲的話話音剛落,顧長天手裡的玻璃酒杯突然碎裂開來,酒水淌了一桌。
“哼!”
顧老夫人冷哼一聲,顧長天忙起身急急忙忙地將桌子上的酒水擦拭乾淨。
“怎麼,在千島湖遇到什麼為難的事情了?”
顧老夫人何等人物,活了將近一個世紀的老人,不是老年痴呆就是老而成精,自然聽出了丁三甲的話中話,於是放下筷子看著丁三甲關切道。
“不是什麼大事,我自己能搞定。”
丁三甲很是釋然地開口笑了笑,隨即又替顧老夫人舀了一勺豆腐羹在碗裡,道:“這豆腐羹不錯,味淡不膩,您老嚐嚐。”
“要是真有什麼事情你就說話。我這個不孝子本事沒有,不過在千島湖也算是有點能力。只要不是什麼違法亂紀的事情,你跟阿姨說,阿姨讓他幫你搞定!”
“違法亂紀的事情哪能呢!”
丁三甲急急地擺擺手,解釋道:“阿姨您這可是在打我臉,要真有什麼違法亂紀的事情,我自己把自己捆了,在您老面前唱一出負荊請罪!”
“負荊請罪就算了!”
顧老夫人眼睛快眯成了一條縫,笑道:“我那天聽你唱空城計不錯,有點味道。下次給阿姨來一段!”
說著又扭頭看了看在邊上搭不上話的顧長天,冷聲道:“能幫忙的就幫幫!總比你跟那些狐朋狗友瞎混強!”
悶頭吃菜的顧長天忙不迭地點點頭,雖然望向丁三甲的眼神依舊不怎麼友善,但是倒也沒有了之前的凌厲。
丁三甲臉上依舊是不動聲色的笑意。他自然不相信憑著顧老夫人的幾句話,顧長天便會安分下來,多管齊下,總得有一劑猛藥才行。
飯吃了不多久丁三甲便和顏子露他們告辭出來。晚上的目的差不多已經達到,自然就沒有多少理由值得丁三甲繼續待下去。更何況面對著一臉慈祥的顧老夫人,丁三甲實在是打不起處處算計的心思,心裡有愧疚,不如早點出來。
庚兔在丁三甲離開之後也是馬上起身離開,很是一副鐵桿盟友的模樣。不過倒也沒敢厚著臉皮跟丁三甲繼續回酒店,而是在苦叔的保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