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挫敗。黎秀秀想要學習都無從下手,一時又不敢也不好意思讓曾老給自己講解,只能自己在那裡瞎琢磨。
曾老一般太極拳會打到七點鐘,然後兩個人就各回各屋,曾老休息一番,隨便吃點東西作早餐,一天之中不是待在屋裡就是待在院子裡的樹下面。
黎秀秀則去做早餐吃飯,然後看書學習、做衣服、做頭飾、看書學習這樣勞逸結合中度過一天,她會時不時的開啟“千里耳”盯著隔了一條街的那個房子,時刻關注人販子什麼時候會到來。
在黎秀秀入住的第三天,曾老坐在樹下出神時,不小心鼻子走了神,聞到廚房中傳來的味道,然後眼睛也溜神,不小心看到黎秀秀準備端到房裡的鬆軟南瓜餅時,然後就出聲咳了一下。
黎秀秀看到曾老,然後就客氣了下,“曾老,我做了些南瓜餅,您要不要嘗一點?”
曾老似是而非地輕輕點了一下頭。
黎秀秀機靈地趕緊端了南瓜餅拐到樹下,因為手上只端著一個盤子,她就遞了盤子過去放桌上,說:“我去給您拿雙筷子。”轉身朝廚房去了。
等她從廚房出來,這期間最多不過半分鐘,樹下卻是一空,人不見了,桌上的南瓜餅也不見了。
黎秀秀嚇了一跳,立刻開啟“千里耳”,然後便聽到曾老的房間裡,曾老津津有味吃東西的聲音,還說一句:“嗯,這是她給我的,可不是我偷的,要的。”
黎秀秀一時哭笑不得,沒想到平日裡板著一張冷臉的曾老居然還有這麼一面,只能搖搖頭,把筷子又放回廚房。好在她已經在廚房吃過了,那些南瓜餅是做多了準備拿到屋裡做零食吃的。
中午黎秀秀打算進廚房做飯時,曾老便毫不客氣地提出要加租金。
“小黎,房租得漲了。”
黎秀秀:啊?這才入住第三天啊!這房租也太朝令夕改了吧,雖然漲不漲房租她沒什麼意見。
“讀書+每日三餐。”曾老言簡意賅地說。
黎秀秀想了想,小心問道:“是給您做三餐嗎?”
“嗯。”曾老的臉依然如一塊石頭,冷硬沒表情,垂下的眼皮也看不出他的情緒,好似他說了一件微不足道的事,其實是這麼多年來他第一次仗著是房東身份欺負人家一個大姑娘,覺得臊得慌。
黎秀秀想起一句“老小孩”的話來,心裡猜測著這個曾老估計也有六十歲了吧,她爽快地說:“沒問題,您吃飯有什麼忌口嗎?”
曾老:“沒有。”停頓了下,他又說:“廚房裡的糧油米麵,你隨便用。”廚房裡的糧油米麵還是很充足的。
黎秀秀想起那臨街的門上的鎖的鑰匙她還沒有,於是趁機跟曾老提道:“您看,能不能把臨街那扇門的鑰匙給我?”
曾老抬眼看了她一眼,淡淡地反問道:“你是在跟我提條件了?”
黎秀秀一時覺得頗有壓力,趕緊擺手道:“不是跟您提條件,我就是想著出入方便一些。”
坐在樹下的曾老沉默了幾響,起身就回房去了,留下黎秀秀乾瞪眼。
黎秀秀一時想不通這是怎麼個情況,只當曾老不同意給鑰匙,算了鑰匙不給就不給吧,以後再慢慢要,正要轉身往自己屋裡走的時候,曾老又出來了,手裡拿了一把鑰匙,直接扔到桌子上,“這是大門的鑰匙。”
黎秀秀瞪著眼,要把大門的鑰匙給她嗎?意思是以後讓她可以隨時出入大門,不要想著走自己屋裡那扇門嗎?
曾老看黎秀秀那樣,想著早上吃她一盤南瓜餅黎秀秀也沒計較的事,覺得這個姑娘倒也善良,就多說了一句:“從你屋裡那道門進出不安全。”
黎秀秀一個大姑娘如果總是一個人從臨街那道門出入,而且還是長得這麼清秀,時間長了難免會引起一些不必要的麻煩,所以曾老為著租客的安全,不願意給鑰匙。
從來沒想到這個總是板著臉的老頭居然會給她解釋,黎秀秀一時有些受寵若驚,還沒想好說些什麼,曾老就轉身進了屋,於是這次要鑰匙就以半失敗告終,畢竟她拿到了大門鑰匙。
從這一天起黎秀秀就每日三餐都做一份給曾老。
過了幾天曾老吃飯吃得滿意,偶爾還會解釋幾句《道德經》裡的語句給黎秀秀聽,聽得黎秀秀總有一種茅塞頓開的感覺,不由地就會陷入沉思,曾老心裡讚賞地點點頭,也不去管她,任由她自己慢慢思考,但是第二天開始那本泛黃的《道德經》就變成了更容易入門好懂的《論語》。
慢慢地黎秀秀髮覺曾老依然總是面無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