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幸珊等丁青文坐好後,問道:“大伯母,您上次說有事要跟我說,是什麼事情啊?”
丁青文“噢”了一聲,笑道:“差點忘了這事,是關於秀秀的事。”
“秀秀怎麼了?”周幸珊好奇地問。
丁青文想了想,說:“是這樣的,我覺得秀秀和楚家十幾年前丟了的那個天星有些關係。”
周幸珊睜大了眼睛,“什麼關係?”
“秀秀和天星都是兩歲的時候被拐的,而且都是在東源縣,我總覺得沒有這麼巧合的事,而且當時天星找到時,楚家就憑著天星手裡的一串珠子就確定那是天星,我覺得有些草率。”
周幸珊疑惑道:“不是說身材也能對的上嗎?”
丁青文搖搖頭,“兩歲的小孩子哪裡有什麼身材,都長得差不多,那時候聽說支離破碎的,弄錯了也是情有可原的。”
周幸珊覺得不可思議,她問道:“需要我做些什麼?”
“第一件事你想辦法問問秀秀她被拐的日子知道不知道,如果秀秀也不記得,那就派人拐秀秀的那家人去打聽。”
“第二件事跟天棋打聽下,天星身上有沒有什麼胎記之類的東西,天星媽那性子你是知道的,根本就不能提起這件事,一提她就哭。如果真有胎記之類的印記,你就看下秀秀身上有沒有。”
周幸珊沉默了幾秒,說:“大伯母,我覺得這件事也只是你的猜測,還是先不要告訴秀秀吧。”
丁青文奇怪問道:“為什麼?”
周幸珊說:“我怕秀秀失望。”
她於是把之前秀秀說的話轉述了一遍。
丁青文聽完,長長的嘆口氣,說:“那好,咱們先慢慢查,如果是的話,那皆大歡喜,如果不是,就當沒有這回事,以後有機會再幫秀秀慢慢找。實在是找不到,我就把秀秀當親閨女來養,秀秀是個討人喜歡的姑娘,有這樣一個閨女多少人盼都盼不來的。”
周幸珊聽了一笑,說:“您要把秀秀當閨女養,少傑第一個就不同意。”
丁青文聽了也笑了出來。
她最後說:“我會讓人去東源那邊查一查,天星丟的那段時間有沒有人家也丟了孩子。”
說完了這事,丁青文就問周幸珊最近忙什麼事呢。
周幸珊笑著說:“我給您看個東西。”
她從包裡把那本畫報拿了出來,遞給丁青文。
丁青文拿起來,一看封面,就說:“這兩個姑娘看著就活潑討喜。”
周幸珊笑了起來,“你仔細看看那是誰。”
丁青文於是仔細看上面的人,一下子直起了身子,笑著說:“這是秀秀啊,這一打扮,印在了書上,可真是不一樣了。”
周幸珊點頭,“可不是,畫報出來了,我也嚇了一跳。”
丁青文問:“你們印這個畫報是做什麼用的?”
“過段時間江天市政府組織一批企業去廣市參加國際展銷會,我們廠也去,印了這個做廣告用的,到時候給老外看。”
丁青文笑著點頭:“不錯不錯,看著畫報,可比拿著衣服看來得清楚,這麼漂亮的人,誰看了不想買兩件衣服啊,誰想出來的主意啊?”
“是秀秀想出來的。”
“你還有多餘的嗎?我給少傑寄一本過去看。”
“我那裡有,回去了我直接給少傑寄去好了。”
“好。”
黎秀秀完全不知道周幸珊和丁青文要做的事情。
她現在正在大中紙業的工廠,林小東在她面前擺了幾沓不同質量的衛生紙。
一沓就是現在大家正在用的,紙質粗糙;一沓質量稍微好一點,還有一沓質量非常好,看起來白皙,摸起來也柔軟,但是距離幾十年後的那些面巾紙還是有些距離。
林小東有些興奮,他說:“我把木漿的比例調高了些,然後做出了這一沓紙,”他指了指中間那沓質量稍好的紙,“我試著把木漿的比例調的更高,然後把機器也重新除錯了下,生產出來的就是這一沓,秀秀,你覺得可以嗎?”
他有些忐忑地望著黎秀秀,生怕黎秀秀嘴裡說出不可以三個字。
黎秀秀笑了笑,說:“這是我目前見過最好的紙了,如果我們有了錢,就從外國進口一個生產裝置來生產,可以生產出更好的紙來。”
林小東一時沒有明白這是可以還是不可以。
他疑惑的看向黎秀秀。
黎秀秀說:“我們就先用這個紙把工廠盤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