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過去了一週了,許夢晴沒有去見景楓,即使是偶爾遇到也是帶著疏遠的客氣,她在躲,用老子的無為思想解決問題,以靜制動,卻不清楚,她從沒有好好了解過那個看起來柔弱的男子。
夜半,一黑衣男子潛入寧王府,手裡沒有任何利器,腰間卻纏著軟劍,”嗖“地飛入景楓的房間。難以想象,那個彷彿風一吹就會離開地面的男子,此刻正處變不驚地和黑衣男子交談著,身上散發的霸氣讓人不敢接近,兇狠決絕的眼神讓整個房間裡都散發著緊張的氣氛。黑衣男子得到指示後,靈巧地飛出窗外,屋內男子嘴角扯起一絲冷笑,隨即又不著痕跡地換上了那副柔的像水般的臉孔。
如果說,時間可以解決一切,那麼許夢晴已經等待夠久了,景楓每天依舊在自己的院落裡休息著,時而撫琴,時而小憩,好像沒有許夢晴的探訪,也沒什麼大不了。這讓許夢晴疑惑了。她開始派人調查這個弱不禁風的男子,如果不是因為喜歡自己,那麼他留在這裡的目的就不容小視了,母親是女皇的直系親屬,雖然多年不問政事,但朝中究竟有多少牽扯,許夢晴心裡沒有底,但這個勾欄院裡的男子,如此賴著自己,所求的事情一定不小。
許夢晴,我要的你給不了,只有等我自己來拿了……望著天上飛過的信鴿,景楓熟練地打下一隻,看到了他想要的結果,不帶一絲感情地看著東南方…陸玉軒和許夢晴共同的房間。
這邊呢,許夢晴已經很多天沒收到戰報了,她不斷地安慰自己,沒有訊息就是好訊息,但隨著時間的推移,心裡的不安逐漸放大,大到她開始夢見陸玉軒,渾身是血的陸玉軒。
“不好了,上將軍被俘,已押往方國首都,姑爺前去營救,現在下落不明。”
“啪!”茶杯從手中滑落,許夢晴嘴唇上下動著,已經沒有辦法說出完整的話。前來報信的小兵看到了旁邊小蕭的暗示,接著報告:“陸將軍已經突出重圍,沒有被送入方國首都,他讓小人把玉佩帶回了報平安。也許還在邊境,可能已經化險為夷了也說不定。 ”許夢晴努力做了幾個深呼吸,握緊手裡的玉佩,又看著自己身上的玉佩…大婚時顧芯送的可以白頭偕老的玉佩。玉是完好,那人呢?陸玉軒身在何處呢?
是夜,許夢晴一夜無眠。淚水不自覺地往下流,浸溼了枕頭,她還是那個她啊,雖然來到了女尊的國家,但是骨子裡還是那麼想有個依靠,有個肩膀,陸玉軒是她選定了的依靠一生的肩膀,現在,這個肩膀要到哪裡去找呢?
鬼使神差地走進了景楓的院子,聽到了景楓平靜中帶有霸氣與野心的琴聲,許夢晴頓時明白了些什麼,是女人天生的直覺,她已經沒有時間蒐集證據,但是她可以很確定地說:玉軒的這次遇險,景楓絕對脫不了干係。硬碰硬是最笨的行為,此刻的許夢晴又恢復了理智,開始為自己和陸玉軒的未來打算。
參戰遇險
這一次,許夢晴真切的感受到禍起蕭牆的含義了。一時的好心,一時的愧疚,竟然殃及了在這個世界上她最在乎的人,她決定不再當烏龜,她要用自己的能力把心愛的男子找回來,而傷害他的人,不論是誰,她都不會放過。堅定了信心,許夢晴毅然決然地走進了皇宮,她覲見了女王。 女王的書房看起來沒有太多修飾,卻有透露著一個決策者應有的氣度,看了看桌子上的批註,許夢晴深感榮幸,她即將為之賣命的是一個賢明的君主。
“據我所知,寧王府好像從來就沒有一個善於帶兵打仗的郡主?”聲音從後方傳來,許夢晴剛要行禮,就看到女皇“不必拘禮”的示意。接下來的談話,比想象的輕鬆,許夢晴把自己知道的和戰爭有關的古文一個一個背出來,圍魏救趙,淝水之戰,火燒赤壁,最後還不忘講了秦趙括紙上談兵的故事,這樣既贏取了女皇的信任,又給自己的人身安全加了份保險。
“許夢晴接旨:特任命寧王長女許夢晴為右將軍,與驃騎大將軍歐陽玖前往邊境,營救上將軍李清,搜救陸玉軒。”
次日,許夢晴簡單收拾了行裝,騎上許嘉惠陪給她的駿馬,雖然以前沒有太多騎馬的經驗,但是也許是一心只想著陸玉軒的安危,這馬騎的格外順利,軍隊的行程沒有受到絲毫影響。三日後,大軍提前到達了前線。對方士氣如虹,歐陽玖詢問許夢晴的意見,當初許夢晴滔滔而論的時候歐陽玖在隔壁也聽了個大概,心裡對她很是佩服。看著這樣的形勢,許夢晴背起了曹劌論戰中的段落:“夫戰,勇氣也,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歐陽玖不愧戎馬半生,很快就領會了她的意思,初戰告捷。
正午,敵軍派人叫著許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