述形成了最終這些童話故事。同時這些故事是對女性處於奴隸狀態的一種反映。即便是虛構的,這些一般是很可怕的故事是對女性沒有社會地位的富有煽動性的描述,同時也表達了她們的不滿。這些故事還經常反映出女性對生育的恐懼,當時生育是最容易讓女人喪生的一件事情。對於這些沒有政治權利的女性來說,講述這些故事是她們秘密反抗社會壓迫的惟一方式。 在17世紀的法國,被婚姻結構所束縛的貴族女性讓表達反抗的童話故事傳播得更為廣泛。在這些一般是很隱晦的故事裡,愛情和婚姻並不是被當作烏托邦式的伊甸園來呈現的。在這些貴族女性所處的階級中,被安排的甚至是被強迫接受的婚姻是這樣普遍,為了回應這一情況,這些女性們表達了她們的挫敗感,也表達了她們渴望自由掌握自己生活的嚮往,她們想透過愛情實現這種自由,而不是社會地位的獲得或者是財富的擁有。 但是這些幾乎都不是法國凡爾賽宮廷所希望聽到的故事,所以佩若特寫出了他那個版本的《灰姑娘》。他那些宮廷裡的讀者期待看到一種過分純潔的、令人愉悅的、道德說教式的故事。在這方面,他們和90年代的西方電影觀眾並無二致。灰姑娘被當作女英雄一樣受到讚揚,而不是被當作一個女性缺乏獨立性的象徵。這樣一種原型出現的時候,剛好是電影《漂亮女人》一鳴驚人的時節。這部電影是按照迪斯尼的故事模式生產出來的。在這部電影裡,朱莉亞·羅伯茨(Julia Roberts)扮演的維維安·沃德(Vivian Ward)是一個街頭妓女,她的王子由李察·基爾(Richard Gere)扮演,是一個公司合併專家,沒有騎著白馬,卻駕駛著一輛紅色的法拉利。他僱傭她一個星期,讓她住在他豪華的比弗利山套房裡,讓她瘋狂購物,把她變成一個配得上洛杉磯上流社會的女人。他們共度的一個星期很快過去了,朱莉亞扮演的角色發生了改變,她意識到她所走的路在道德上是不正確的,當他為她所提供的性服務付費時,她拒絕了。她決定不再繼續做妓女了,而是返回學校讀書。基爾扮演的角色開著一輛白色的加長豪華轎車找到了她。影片結束的時候基爾和羅伯茨在熱情地奔跑。“當他登上城堡把她解救出來,還會發生什麼事呢?”他問道。對此她這樣回答:“她又把他給救回來了。”這樣一種對拯救的分擔保持了一種政治上的正確,讓影片看上去不再是明顯地倒退。《紐約時報》非常動情地將這部電影評論為“第一部後女性主義童話”。在這一點上他們的說法是正確的。其他的故事是怎麼開頭的呢?“很久以前,有一個妓女在日落大道上四處溜達?” 為了取得成功,好萊塢對各種修辭使用殆盡。1998年電影《情話童真》(Ever After)、《灰姑娘的故事》(A Cinderella Story)都是取材於16世紀的法國故事,分別由珠兒·巴里摩爾(Drew Barrymore)和安吉麗卡·休斯頓(Anjelica HUston)扮演,廣告裡說這是“女性主義者的童話”,因為主角是受過教育的。灰姑娘的神話變成了一種女性自我修飾的說辭,以致於《紐約郵報》(The New York Post)在2001年8月為年輕的說唱女歌手艾麗亞(Aaliyah)登載訃告的時候,說這是“為音樂天后舉行的灰姑娘式的葬禮”。甚至是一個灰姑娘式的埋葬,看起來也成了被女性幻想所接受的創作素材了。
第二部分白色夢幻(11)
婚禮產業喜歡利用灰姑娘主要是有這樣幾個原因:首先,她象徵著在人口統計學上最理想的那種消費者——向上努力的女人。在她身上也反映出典型的新娘所具有的焦慮和渴望: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美好的幻想轉眼之間就會被變成泡影了。引誘未來丈夫所需要的迷人魅力;還有一種嫁的那個人會提供一種幸福生活的觀念。 但是,最重要的一點是,灰姑娘這一原型的變遷回應了商業上塑造出來的現代新娘在這一角色中將會獲得昇華這一觀念。2001年《加拿大新娘》(Canadian Bride)的夏季卷的封面標題概括了這種佔據了統治地位的觀念:“迷人的身體——60天塑造一個新自己”。新娘被期待著去變成一個新版的自己,無論是透過減肥、整牙還是接受鐳射矯正視力的手術——因為一個帶著眼鏡的女人無法適合一個完美的新娘形象。這種壓力是這樣劇烈,正如登載在新娘雜誌上的牙貼廣告上所說的那樣:“這一天將會被記住,這個微笑他們將永不會忘記——”婚禮顧問狄波拉·麥克考依(Deborah McCoy)對《加拿大新娘》說她超過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