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越多的夫妻來說,婚姻成了一種來源於習慣法的選擇權。然而,如果那些未婚同居的人也能得到合法權利的話,那這與法定的婚姻就沒有什麼不同了。讓我們看一下魁北克省的情況吧,在那裡民法規定習慣法的婚姻是標準的,我們可以看到女人們很少有“妻子式”行為:出生率呈下降趨勢,妻子在外工作非常正常。 大多數女人都會在自己生命的某一個或是某一些時期成為妻子。現在的妻子與很多年前的妻子所面對的境況已經有了很大的不同。不僅有關妻子的法律界定發生了變化,還有許多科學上的重大突破發生了——其中最為有名的是避孕藥的發明。在過去的一個世紀裡,西方人的生命週期幾乎延長了一倍,這就意味著“至死不渝”這樣的誓言成了長達60年甚至是70年之久的承諾。在一個注意力短暫而且人們普遍相信每一個人都能“更新和改良”的社會里,這樣的承諾實現的難度實在是很大。還有一個情況必須注意到:現代社會對個體滿足和私人表達的重視與婚姻所需要的犧牲是完全對立的。(那些“自鳴得意的已婚者”們的自戀不算數——他們總是用別出心裁的婚禮和星期六去宜家表現他們的“二位一體,勞瑞娜·波位元那把有名的刀子就是在宜家買的。) 成為一個妻子所意味的並不僅僅是指做一筆長達一生的生意——這生意有可能賠也有可能賺。在婚姻裡,一個人的身份註定會模糊不清,除此之外還有更多別的含義。一個妻子的形象能夠反映和加強產生這一角色的社會觀念。這就讓我們與社會構造聯絡在一起,與過去與未來聯絡在一起。正如19世紀的哲學家約翰·斯圖亞特·穆勒(John Stuart Mill)指出的那樣,婚姻是我們中的大多數人在成年後進入的第一種政治制度。同樣,婚姻也能透射出社會的深層結構和內在的價值體系。 如果我們觀察地再細緻一些,將會發現在突破制度化的妻子壁壘和重新鑄造妻子的意義方面,已經開展了有些基礎性的工作。在大眾文化中,在學術界,在我們的日常生活中,都能看到這種明顯的變化。新的社會變革正在發生,妻子在這一變革中處於一個極為關鍵的地位。這並不是一個有組織的運動,寶潔公司(Procter & Gamble)也沒有為它提供贊助;沒有人為此去遊行、請願或者是在政府辦公大樓前揮舞著寫著“給妻子權力”的牌子,至少到現在這一切都沒有發生。 這樣一場###說明歷史已經到了一個必須要進行變革的關鍵時刻。當前的文化中對家庭生活的沉迷和對家庭主婦的浪漫化書寫都表明一種想擁有更文明、更冷靜的生活方式的願望在大行其道。對此我們必須保持足夠的謹慎。因為和通常的認識恰恰相反,女人們並不能像維多利亞式廚房裡的舌榫那樣經常被翻新花樣。如果我們想要進步,那麼我們就必須前行。家庭和母性的觀念的演化就是社會發生變遷的一個明證。所以需要做的是對那些無形的人性化工作進行重新評估。其它很多跡象也同樣喻示著一種巨大的變化。 。。
第九部分妻子的意義(2)
一個妻子一旦發生變化,她的行為對全體女性都產生了影響,那麼她做出的貢獻應該被仔細分析並要給予讚美。例如“莉莉絲音樂祭”(Lilith Fair)提出了一個很激進的觀念,認為妻子可以成為男性和女性之間的連線組織。這個音樂節是90年代在文化影響力方面最成功的藝術活動之一。這個活動開始於1997年7月5日,當時的演出場地是西雅圖附近的一個露天劇場。這場輾轉了35個城市的巡迴演出是由30歲的歌唱演員莎拉·麥勞克蘭(Sarah McLachlan)組織的,其主要特色是演出陣容全部由女演員組成。儘管受到了媒體的廣泛關注,但是這場演出還是被認為是商業上的一種冒險。在過去舉辦的搖滾音樂會上,從來都沒有兩位女性演員同時出現在舞臺上的場面。女人一向被當作沒有頭腦的花瓶。她們的分量不夠。麥勞克蘭拒絕遵守這些成規,她的直覺後來證明是正確的:莉莉絲音樂祭的演出門票被搶購一空,這一情況在此後的三年裡反覆出現。 這個演唱會之所以取這樣一個名字,為的是向傳說中亞當的第一個妻子莉莉絲表示敬意;而“Fair”在麥勞克蘭看來,則代表著兩性之間的平等。再也沒有比莉莉絲更具偶像破壞性的妻子型別了,她的故事最早出現在10世紀的猶太教傳說中。據傳,因為亞當在伊甸園裡很是孤單,所以上帝用創造亞當的塵土又創造出了莉莉絲。但是因為亞當老是想替莉莉絲做主,他們兩個人爭吵不休。(不和的一個原因是做愛的時候亞當堅持使用傳教士姿勢。看起來就是在遠離塵囂的伊甸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