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事雖然已經過去,可在大丫心裡卻留下了很大的陰影,所以剛才她才會找秀娘確認的,攬著女兒,想起之前的艱難,秀娘也不由得直抹眼淚。
望著自己的斷腿,想著爹孃兄弟的種種行徑,寒爹爹心中對他們親情的眷戀慢慢消散。
“沒事了,以後他們就是三爺爺三奶奶,大柱你們可要記清楚了,你們沒有什麼親大伯親三叔,只有堂伯堂叔,大家親戚一場,能幫的咱就幫把手,幫不上的誰也說不得咱。”
大柱、大丫紛紛點頭應是。
二柱更是拍著胸脯道,“爹你就放心吧,咱絕對會牢記著的,要不真叫錯了,他們又順杆子爬上來可咋辦呀。”
一句話把所有人都說笑了,寒爹爹的笑容中還多了一抹苦澀,他知道小兒子這話還真有可能,而自己那些前家人的品行,竟連個十來歲的小娃兒都起了戒心,這讓身為人子同為手足的他都不由替他們臊得慌。
如果爹孃不是那般的偏心,如果大哥三弟他們不是那般沒有絲毫的手足之情,他們這一大家子又何至於走到今天這地步。
說起欠債問題,寒爹爹又想起一個很嚴重的問題來了。
“對了,那頭驢子,你們趕緊出去找,一定要把它找回來。”
大柱他們一拍腦門,對呀,小妹師父的驢子不見了,要是找不回來,他們可就得背了一頭驢子的鉅債了,就算以後再沒人來打秋風,自家的日子只怕也不會好得到哪去。
於是一群人慌慌張張的就要出門找驢去。
寒初雪急忙叫住他們,“娘,哥、姐,不用去了,阿軨丟不了的。”
二柱不相信的看著她,“咋丟不了呢,它現在不就不見了嗎?”
之前他可還在三叔家門前聽到它的叫聲的,結果一轉眼就沒影了,這可不就是不見了嗎。
寒初雪笑著擺擺手,“三哥你就放心吧,它就是有點不高興跑出去散心了,等心情好轉了自然就會回來了,丟不了。”
見家人還是不太相信,她鼓著臉道,“真的了,難道我還會騙你們嗎?以前在山上的時候它就是到處亂跑的,從來沒丟過,那麼大一座山它都丟不了,更別說這裡了。”
見小閨女好象要生氣了,秀娘忙安撫,“信,二丫的話誰能不信呢。”
不過到底她還是有些擔心,畢竟那驢子可金貴著呢,“二丫,那驢子認得咱家的路不?”
寒初雪失笑道,“娘,我就是它馱回家來的,你說它能不認得我們家的路。”
這倒也是,一家人總算心稍安。
大柱抓著自個的後胸勺,“小妹,既然你知道那驢子丟不了,剛才咋還一直問誰來賠呢?”
大柱這話一出,一家子全齊刷刷的看著寒初雪了,對呀,要不是小妹一直強調要賠驢子這事,他們一家子也不至於會被分枝別宗了。
寒初雪一臉的淡定,“我那時也是就事論事,弄丟了別人的東西肯定是要賠償的不是,而且我也沒說馬上就要賠呀,只是打了個比方說要是找不回來該誰賠而已。”
寒爹爹他們細細一回想,還真是這麼回事,二丫一直問的都是要是找不回來該怎麼辦,還真沒說這驢子就真的會找不回來。
其實在這問題上,寒初雪絕對是存心誤導了寒三叔他們的,當然若不是寒三叔他們把錢看得太重甚至凌架於親情之上,也不會掉進她挖好的坑裡,所以寒初雪此時那是完全的心安理得,坑她是挖了,但絕對沒推一把,都是人家自願跳下去的,這還真怨不得她。
第五十二章 啥?還出血?
為免家人繼續在這問題上糾纏下去,寒初雪趕緊轉移話題。
“對了,爹,剛才我聽大爺爺說大哥他們是不是還有大名的呀?”
原本她因上一輩子所聽到的農村孩子都喜歡起賤名認為名字越賤越好養活的言論,及種田文那些主角經常土到掉渣的名字,還真沒懷疑過自家兄妹另有大名。
可聽寒大爺爺說,他們是有按字排輩的,如果大哥他們不是叫寒玉大柱或寒大玉柱,那應該、肯定就是另有大名,大柱二柱應該就像自己的二丫一樣,是小名。
果然寒爹爹聞言笑著點了點頭,“是呀,咱家族譜上都排好了輩的,你爺爺那輩是德字輩,咱這輩是永字,到你哥他們就是玉字。”
難怪她就說怎麼寒大伯寒三叔他們的孩子名字都起得挺有文化的,自家的就會這麼土的呢,還以為是因為自個爹書沒念好的原因呢。
“那大哥他們的大名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