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手,輕聲道,“別急,咱們這就去看二丫。”
聽說小閨女被打破頭了,當孃的哪能不急,要不是孩子他爹非說要來問個清楚,她早跑到胖嬸家去了,所以聽到寒爹爹這話,秀娘二話不說就點頭了,管他在裡面的是婆婆還是小叔子。
於是大柱再次推起了板車,一家子朝著胖嬸的家急趕而去。
因為寒爹爹的腿不能挪動,所以這回他是坐著家裡的小木板車由大柱推過來的,如果秀才奶奶母子不是算計得太入神了,早就應該聽到車輪聲了,這也算是再次應了寒初雪的那句話——自作孽不可活!
一家子剛走到胖嬸家院前,圍在外面的村民便看到了,紛紛讓開了道,寒爹爹夫婦倆一邊謝過村民,一邊心急如焚的往裡走。
胖嬸家的佈局跟寒家也差不多,其實村裡大多住家的佈局都是差不多的,一個小院子,一座主屋,有些孩子多的或是銀錢富餘些的還會添一兩間耳房,寒秀才家就是有兩間耳房的,而寒三叔家則有一間,這胖嬸家也有一間,因為有兩個女兒嫁得有些遠,這是特意給她們回來探親準備的。
寒初雪就是被抱進了這耳房裡,知道小閨女在那後,秀娘急忙就走了進去,而寒爹爹因為腿有傷行動不便,那耳房又不大,只能由大柱陪著坐在院子裡著急的等訊息。
一進到房內,看到腦袋上裹了一大圈麻布人事不省的小閨女,秀孃的淚嗒嗒的就下來了。
見她哭得傷心,在房裡的琴姨和胖嬸急忙安慰。
“阿秀你別急,這血沒流了,不會有事的。”
“是呀,柱子他娘你得顧著自己些,可別娃還沒醒你自個又暈了。”
畢竟秀孃的身子不好那是全村都知道的,胖嬸還真怕她擔心過度下自己也跟著暈了。
在外面等著的寒爹爹聽到媳婦的哭聲,心裡別說有多難受了,又擔心小閨女的傷,正想不管不顧的讓大柱扶自己進去,外面的村民又嚷了起來,“黃郎中來了,快進去。”
話音沒落多久,便見到一個壯漢拉著一個挎著個布包的中年人氣喘吁吁的跑了進來。
“人在哪呢?”
大柱急忙朝耳房一指,“黃郎中快去瞧瞧咱小妹。”
黃郎中氣都還沒喘順呢,可是見大夥似乎都挺著急的,他也不敢耽擱,點了點頭,便急匆匆的進了耳房。
他剛進去,院外又響起了寒三嬸的聲音,“黃、黃郎中,是咱先叫你的呀,你不能……”
好不容易找到了在別人家看病的黃郎中,卻不想讓人半路截走的寒三嬸氣呼呼的擠進院子,一抬頭卻對上了寒爹爹怒目圓瞪的臉,神情頓時一怯。
“二、二哥你咋在這呢?”
寒爹爹表示現在沒心情理會這攪事精,哼了一聲,甩開頭理也不理她。
靠山沒在,寒三嬸是有氣也不敢發,只得瞪著把黃郎中拉走的那個壯漢,“林子,黃郎中呢,咱家永竹還等著他去治傷呢。
原來半路搶了郎中的大漢就是琴姨的相公,難怪會那麼給力,連寒三嬸的胡也敢截。
對於寒三嬸的話,林子是直接沒聽到,走到寒爹爹跟前,看了看他的傷腿,“柏哥,你這腿是咋回事?”
之前不是已經能拄拐走路了的嗎,怎麼兩天沒見又成這樣了。
寒爹爹朝他擺擺手,“沒事,之前沒接好所以又重新接了一回,等好了就不用拄拐了。”
林子抓著自己的後腦勺,沒聽懂耶,不過不用拄拐應該是好事,於是他樂呵呵的笑開了,“原來是這回事呀,還嚇咱一跳以為你又摔了呢,只是沒摔你這臉又是咋整的?”
寒爹爹現在的外形真的很難讓人相信他沒摔,都鼻青臉腫了。
摸摸頭上的大包,寒爹爹心中就一片苦澀,搖搖頭,終是沒說話。
大柱卻有些氣憤的瞪著寒三嬸,“三嬸罵咱娘,爹爹說她,奶就把爹打成這樣了。”
寒初雪之前在家裡的一番話,被觸動的不只是寒爹爹,還有大柱這個長子,畢竟他比大丫他們年長些,知道的事也多些,感觸自然也會更大,一味的忍讓確實是讓自家吃了更多苦頭,既然這樣,他為啥還要忍。
寒三嬸壓根沒想到平日老實巴巴的娃居然會敢這樣說自己,氣得指著大柱就想開罵,結果被寒爹爹和林子兩雙虎目一瞪,立馬打了個冷戰,咕的一聲把氣全咽回肚子裡去了。
耳房內一直用神識注意著事態發展的寒初雪,滿意的給自家大哥點了個贊。
結果注意力分散,沒防到傷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