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前發生過什麼事了。
於是里正看著他,他看著里正,兩個人都懵了。
最後寒永松還是得問寒爹爹,“老二,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寒爹爹此時心裡正有氣,自是不想搭理他,“就是剛才那話的意思,咋,三哥你沒聽明白?”
這句三哥一出,寒永松更懵了,他明明是老大好不好,難不成他爹還另外有人給他生了娃?
若寒秀才在場知道他這樣想自己,絕對會氣得給他一巴掌,你自個心思歪就別把所有人都給想歪了。
看寒永松的反應,還真像不知道兩天前發生過什麼事,寒初雪冷冷的笑了笑,“三堂伯似乎真不清楚。那就讓大爺爺來告訴你吧。”
說著她垂下的手悄悄結了個印,一道看不到的屏障從正屋門口撤去。露出了站在門外的寒大爺爺一大群人。
根本沒想到門外有這麼多人在的寒永松回頭一看,差點嚇得尖叫。這些人啥時候來的呀?
不過他們這幾個人因一心想逼寒爹爹他們同意大丫的親事,根本沒注意門外的情況,所以也沒懷疑是有人做了手腳,當然以他們的那點見識也不可能想象得出這些修士手段的,只以為是這些人腳步輕,他們一時間沒聽到,除了有些意外有些懊惱外倒也沒作多想。
看到寒大爺爺來了,秀娘頓時委屈的哭喊起來,“他大爺爺。您可要救救咱家大丫呀。”
寒爺爺朝一家子安撫的道,“你們放心,咱這族長還沒死呢,輪不到旁人來給你們二房的子孫當家作主。”
說完,他眼睛一掄,瞪在了寒永松的身上,“你爹孃不是說你在鎮上當帳房先生的嗎,咋改當媒人了?你好歹也念了幾年的書,竟然學婦人去幹這種嚼嘴皮子的活。還不如回家來種田呢,至少不丟人。”
以寒大爺爺的身份,寒永松看到他時就趕緊站起身了,只是招呼沒打就這麼被噴了一臉。聽著站在大爺爺身後那些村民的奚笑聲,他一張臉頓時青紅交錯。
“大伯,我沒有。”
“沒有?”寒大爺爺氣哼哼的一瞪眼。“咱是年紀大了,耳朵可不聾。剛在門外可聽得清清楚楚你說大丫這婚事是你當的媒。”
在他身後的琴姨也笑道,“寒大爺你的耳朵絕對沒問題。這話咱們都聽到了。”
其他村民立時附和,之前因為這婚事秀娘被他們母子逼得差點要跳河,大夥心裡對這寒永松就已經很不屑的了,現在又親耳聽到他是如何逼迫親兄弟賣女兒進火坑的,更是完全看不起他來了,自然也不會再給他留面子了。
當下便有人起鬨問道,“說來也奇怪了,這媒人啥時候變成只需跟一家商量這婚事就算是談妥了?秀才家老大,咱家看中鎮上一戶人家的閨女了,要不你也幫咱作媒,跟咱商量好了,讓咱三天後抬她進門吧。”
這話一落頓時引來鬨堂大笑。
那個曾夫人也是個潑辣的,見這些鄉下的泥腿子這樣笑話自己,不管不顧的就罵了起來,“什麼叫只跟一家商量,我們家可是跟他們家的老夫人商量的,寒老夫人還親手交了庚貼,這婚事可由不得你們賴。”
說完她轉頭看向里正,“里正,你說這婚事是不是得算數。”
里正這時也是雲裡霧裡的,不過他收了曾家的好處,自然是要幫人家作事的,便點頭道,“沒錯,雖說寒永柏是大丫的親爹,可是秀才娘子是他的親孃,當奶的作主自然是要算數的。”
寒大爺爺搖搖頭道,“里正,剛才永柏的話可能你沒聽清楚,那老頭子就清楚的說一遍吧。寒永柏一家已經跟我三弟家分枝別宗了,他現在是我二弟的子嗣,別說有我這個族長在寒家二房的事還輪不到他三房的人來作主,說算是老頭子不在了,也沒有作小的給大的作主的道理。”
要知道在大慶朝宗族觀念可是很強的,而宗族裡的尊卑也是很嚴格的,而這地位是以輩份排名來排的,跟才能無關,不管你再有本事,長就是長,幼就是幼,不管寒秀才多有學識也改變不了他是寒家末房的地位,所以儘管他得父母歡心,儘管他有功名在身,族長這位置終究還是寒大爺爺的,他頂多就是有一個在宗族有事時可參與議事的位置。
而二爺爺排名比寒秀才高,在宗族裡地位就比他高一點,現在二爺爺沒了,寒爹爹一家過繼了過來,就形同於是二爺爺的代表,當宗族有事時寒爹爹也是有位置的,可以說現在他跟寒秀才在宗族裡是平起平坐的,他們家的事就是寒秀才也不敢隨意指手劃腳了,更別說是他的媳婦了。
很清楚這其中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