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的女娃就是寒永竹的二閨女寒玉蓮,才會把人指這邊來了。
這次好村民自是不會再理解錯誤了,忙點道,“沒錯,不過他們不住在這村子裡頭,你們要從這邊上橋過河,沿著田基走,就能找到他們家了。”
果然自己沒聽錯,還真有這麼一個人家,這麼一個小女娃。
家丁輕舒了口氣,謝過那村民,趕緊走回羅老夫人身邊,“老夫,問出來了,果真不是這家,要過河。”
那村民的聲音並不小,羅老夫人自然也聽到了,於是點點頭,“走吧。”
待他們上車坐好,家丁也趕緊跳上車,一揚馬鞭,朝著廣源河邊而去。
自靜清師太現身就不敢吭聲的寒永竹,探頭確定他們真的離開了,這才抹了把頭上的汗,可是一想到隨著靜清師太現身而會被扯出來的事,他又無法淡定了。
越想越不妥,他急忙朝寒玉蓮道,“蓮兒趕緊去田裡找你娘,讓她馬上到你奶家去。爹在那等她。”
已經開春了作為農家肯定都要下地幹活去了,而寒永竹因為腿讓狗給咬傷了,他本身又不是個多勤勞的人,又怕自己真沒事了,爹孃會把他們跟大哥的十五畝地也丟給自己打理,所以藉故就呆在家裡裝病沒下田。
但這地總不能不管,所以寒三嬸是一大早就下地去了的,這其實也有做給寒秀才夫婦看的意思,瞧咱自家的地起早摸黑的都還料理不過來呢,又怎麼可能再多料理十五畝地呢。這也正是寒秀才夫婦後悔把寒永柏一家分出去的原因。這活沒人幹得過來了呀。
而現在寒永竹想到自己拿的那二十貫錢,可再也顧不得地裡的活,更顧不得作戲了。
二十貫錢那可不是小數目,要是青雲庵主真的告訴了二哥。他要鬧起來非要自己還。那麻煩可就大了。現在的二哥可不是以前的那個了,昨天還直接跟寒秀才鬧到寫了斷絕書,他就是知道現在的二房已經不是能任由他們隨意佔便宜的人家了。而若讓他眼看著老二家飛黃騰達了,卻沒自己什麼事,他是絕對不幹的,所以才會一口咬死寒家就寒玉蓮一個小閨女,情願讓羅家以為找錯了村子,也不願意說出寒永柏一家子來。
可是現在事與願違,更要命的是,一直以為一輩子都不會再見到的青雲庵主居然來下棠村了,那錢的事可就瞞不住了,所以他才會急著要把寒三嬸找回來,一起找秀才娘商量對策。
這其中的道道寒玉蓮自是不知道,不過看自家爹挺焦急的,她也急忙應了聲便朝著自家的地飛奔而去了。
寒永竹也不敢耽擱了,回屋抱上還在睡著覺的小兒子,鎖上自家大門便急急的朝著寒秀才家走去。
而這邊,羅老夫人一行人也遇上難事了。
去寒家就必須過廣源河,這河說寬不寬,說窄也不窄的,反正馬車想淌過去,有些困難就是了。
至於河上的橋……這本來就是村裡為了方便自家村民搭的木板橋,人力推的小木板車還行,像馬車這種高大上的玩意,那是絕對過不去的。
“老夫人,要不等小的跑過去請那位寒小姑娘過來?”
羅老夫人想了想,搖搖頭,“不妥。”
對方可不是普通小姑娘,更不是這一般的村姑,更別說自家小孫子的命還等著人家救呢,她要是這樣擺譜,萬一那小姑娘計較起來,豈不是誤了自家孫兒的性命嗎。
想了會,她最終有了決定,“你們抱上三兒,我們走過去。”
家丁一聽急了,“老夫人,過了河全是田基路,您怎麼能走那種路呀。”
以羅家在懷集這一帶的身份地位,別說當家的老夫人,就是他們這些下人也不會走地些泥巴路的,所以家丁才會想到勸說,要不然回到家裡,主子知道了這事,可饒不了他們。
主意已定的老夫人卻朝他擺了擺手,“好了,別耽擱了,快點去抱上三兒,我們走。”
家丁無法,只得應了聲,跳下馬車走到後面那輛車前,把老夫人的決定說了一遍。
雖說有出家人,可男女有別,所以這一行人是男女分開坐車的,後面那輛車坐的正是善天觀觀主和羅家的小少爺及他的書僮。
對於老夫人的決定,善天觀觀主倒沒什麼意見,而其他人一個暈著,一個根本沒有發言權,於是很快便都下車來了。
因好奇這些一看就是富貴人家的人去找寒永柏做什麼,所以仍有些村民放下了農活跟在了他們後面,為防被這些村民看到引起不必要的猜測,車裡的書僮很機靈的拿斗篷把自家少爺給摭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