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初雪拍拍她的手,無聲的安撫著緊張的母上大人,抬頭看著那夥記,小臉一扳,“這藥暫且不說,我娘因產後虧損身子一直不太好。想尋個大夫給我娘瞧瞧,幫忙調理身子。”
說來說去,原來還是個來看病的。
不過既是來看病的,那就是福生堂的客人,夥記倒不好再給臉色他們瞧了,點頭道,“如此幾位隨小的來。”
寒初雪拉過秀娘就跟著他走,秀娘倒是還有些不樂意,“二丫,咱這身子已經好多了。不需要瞧大夫了。”
這鎮上的大夫可貴著呢。
寒初雪自是不可能聽她的。這次會帶她來,就是為了給她調身子,都已經到地了,怎麼可能不看。
“娘。長生拳雖然可以強身。可是若能配合著調理。雙管齊下,你的身子方好得快。”
二柱也在旁勸道,“就是呀娘。咱還想多個小弟弟呢,再說這瞧大夫再貴,能貴得過阿軨找回來的那些藥嗎。”
生娃的事被兒子當眾說起,秀孃的臉瞬間紅得火燒似的,這次不用寒初雪拉她,她自己倒走得飛快了。
這倒不是她急著瞧大夫,而是留在這大堂她沒臉見人了呀,二柱這臭小子怎麼能當著這麼多人的面,說起這事呢,真是羞死人了。
寒初雪暗暗朝二柱堅起了大拇指,二柱一抬下巴,得意的笑了起來。
這福生堂分了前後兩室,前面大間當做大堂,主要是抓藥和諮詢的,而後面這間則小一些,又用木板布簾分成了幾個單間,是用來給幾個坐堂大夫分別看診的。
跟著那名夥記,秀娘仨人走到一個垂著布簾的單間前。
那夥記曲起手指在木門框上敲了敲,“李大夫,有位娘子來瞧病。”
單間裡傳來一道有些蒼老的聲音,“讓她進來吧。”
“好的。”夥記恭敬的應了聲,回身朝秀娘道,“這位娘子,李大夫是我們福生堂對產後之症最為拿手的大夫,你尋他看最合適了。”
雖說不想瞧大夫,可都已經跟著人家走到這來了,秀娘也不好再說不瞧了,只得謝過那夥記,帶著兒女走進那單間。
挑起布簾,興許是裡面沒病人,所以門沒關,單間內的情況一目瞭然,十來方的樣子,並不大,一個書櫥,一張木桌,一個留著白鬍須的老人坐在一張靠背藤椅上,手裡拿著書卷,顯然剛才沒病人時,他是在看書的。
看到進來的是一個婦人和兩個小孩,那老人有點意外,剛才那夥記的話他也是聽到了的,是那婦人看診,看的還是產後虧損,這種時候陪著來的一般都是當相公的,由兩個小孩子陪著來的,還真是第一次見。
不過那到底是人家的家事,老大夫也沒多言,臉上神情很快便恢復自然,伸手朝桌子前的椅子比了比,“這位娘子,請坐。”
“哎。”秀娘有些拘謹的應了聲,僵硬著身子坐了下去,寒初雪和二柱則一左一右的站在了她身後。
看到她這樣子,那李大夫臉上漾起了笑容,“別怕,這就老夫一人,沒旁人,更沒老虎,絕對不會吃人的。”
二柱被逗得噗哧一聲笑了起來,秀娘因緊張而緊繃著的臉也不由放鬆了,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看她好多了,李大夫這才從旁取過一個白色的布袋,放在她身前,“這位娘子不知如何稱呼?”
秀娘忙應道,“咱夫家姓寒。”
“原來是寒娘子,來,把右手放在這袋子上,掌心朝上。”
到底是經常看黃郎中的人,這把脈的步驟秀娘還是懂的,應了聲,聽話的伸出右手枕放在那布袋上面。
原本一直說著不看大夫的她,在李大夫三言兩語的安撫下,果斷把前事給忘了,不愧是老大夫,這經驗確實老道。
李大一手夫伸出兩指輕壓在秀孃的腕脈上,一手輕捋著自己的長鬚,眼睛微眯,過了會,他抬起眼斂細細打量著秀孃的臉色,半晌方慢慢收回了手指。
“確實虧損得厲害,而且還有些年月了,不過寒娘子近日來是不是有所注意了,情況倒是有了些許好轉。”
自從回家後,寒初雪都會在給秀娘準備的湯里加一點補身強體的丹藥,雖說量不大,但配上長生拳效果卻是顯著的,所以這李大夫卻會一把脈就把出來了。
秀娘和二柱倒不知道寒初雪還另外讓秀娘吃了藥,只以為是那長生拳的效果,自是歡喜。
“咱這小閨女近日從龍虎山回家來了,教了咱家裡的人一套拳,沒想到還真有用。”
“哦?”李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