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作派不是把自己那兄弟當賊防著了嗎?
寒爹爹有些不高興了,“二丫……”
寒初雪現在卻不想搭理他,而是提起那袋白米遞給了大丫,“大姐把剩下的白米全煮了吧。”
大丫接過米卻有些猶豫,“小妹,全煮了你一個人吃得完嗎?”
寒初雪搖搖頭,“吃不完。”
沒等大丫開口相勸,她又道,“這是煮給大家一起吃的,總不能讓大哥他們辛苦一場卻像昨天一樣,到頭來這米全成了別人家的了,讓他們連米的香味都沒聞到吧。”
這話就連秀娘也迷糊了,“二丫你這話是啥意思呢?”
寒初雪可以不理會那個不顧自家情況亂慷慨的寒爹爹,卻不能不理會一心為兒女的秀娘。
“娘,剛才小山叔勺米時你們可能沒看到他的眼神,他是狠不得把這一袋米整個提走,且看著吧,用不了多久他還會來,還會找你們要錢,錢沒了肯定就會想法子要米。”
這真不是寒初雪看低人家,只是昨天秀才奶奶和寒三嬸為了兩籮白米就能鬧個天翻地覆的,可見這白米在農家的寶貝程度,而小山的家境明顯還不如秀才奶奶他們,看到自家有這麼一袋白米,就憑他之前的眼神,寒初雪就篤定他一定還會再來。
解釋完,她又似想了起來,“對了姐,把昨天琴姨送來的雞蛋全煮了,免得等會有人心痛人家的命根子,要把雞蛋全送人了。算了還是等我來炒吧,剛好讓一家子都補補身子。”
寒初雪一邊說著一邊往外走,寒爹爹一張老臉不知是窘的還是憋的,全紅了。
秀娘有些無奈的喚了聲,“二丫。”
這孩子是心裡有氣呢。
寒初雪依聲停步,轉過來的小臉無比的嚴肅,“娘,我說過且看著吧,看看到底是我小孩子胡亂猜測還是有人白吃了這麼些年的糧食,被人當傻子了還不自知。”
至於這傻子是誰,不用說出來,大家心裡也明白了。
寒爹爹被哽得一口氣上不是,下又下不去,最後只得憋屈的喊了聲,“秀娘。”
瞧他那一臉我很委屈求安慰的模樣,秀娘有些想笑,可是想想剛才小閨女的話,她卻又有些笑不出來,其實孩子他爹對小山的無底限幫忙她也一直覺得有些問題的,只是每次她說起,孩子他爹都會說兩人是如何如何過命的交情,她才會一直強壓著心裡的疑問沒去細究。
想了想後,她終是沒做賢妻的去安慰自家相公,“他爹,咱們就且看看吧。”
說完她也轉身出了屋,幫兩閨女煮飯去了,讓被獨自拋下的寒爹爹鬱悶得差點沒去畫圈圈。
而寒初雪的且看看真的沒花多久,飯都還沒好,拿了一大碗白米走的小山又再次出現在他們家院子裡了。
瞧著他全身溼透衣襟都破了的狼狽模樣,秀娘好生訝異,“小山,你這是咋了?”
用力抹了把臉,將臉上的水抹去,小山一臉的苦笑,“嫂子,咱剛不小心,從橋上摔進河裡去了。”
寒家這位置跟被髮配是差不多的,不僅離村子遠,從他們這走回村子還要經過廣源河,因為要走的不只是他們一家子,想去元寶山也得走這道,所以河面上就架了一座木板橋,鄉下地方這橋當然是最簡易的,只有橋面根本不會有護攔的,所以說不小心摔下河也確實不出奇。
上班了,各位親上班愉快不。
第六十章 一語提醒
雖說小山這麼一個大人也會摔進河有些奇怪,秀娘一時間也沒懷疑,反倒有些替他擔心的道,“咋會這樣的呢,快進屋,換上你哥的衣服,可別冷著了。”
這還是初春呢,雖說是中午了太陽也不錯,但像小山這樣渾身溼透還是很容易生病的。
小山應了聲,跟著她身後走進了屋。
秀娘快手的找出一套寒爹爹的衣服遞給他,便又轉身走了出來好讓他換衣服。
坐在床上的寒爹爹瞧他一身溼的也是好生奇怪,“小山,你咋會掉進河的呢?”
小山一邊換衣服一邊苦笑,“哥,咱不是見出來久了心裡急嘛,就走快了點,沒想到越急越出錯,居然就摔河裡去了。”
寒爹爹聽了連連搖頭,“再急過橋的時候也得小心些呀,這話就是娃兒都知道你這麼大個人了咋就不記得呢。”
這時秀娘估摸著小山應該換好衣服了,倒了碗熱水走了進來,寒初雪跟在她身後也走進來了。
“好了,孩子他爹小山肯定也不想的,你就別說他了,來小山,喝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