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德彪聽到她這話倒有是有些好奇了,“妹子,你怎麼會想知道布料的生產情況的?”
雖說楊德彪憑著自己豐富的閱人經驗感覺到寒初雪的不平凡,但她的年紀擺在那,布料生產這麼正式複雜的東西好象真不是她這個年齡的娃兒該感興趣的呀。
既然決定要跟楊德彪談正事,寒初雪自然不會再裝嫩扮無知。
低嘆一聲,她滿臉老成,“楊大哥,實不相瞞,我家分到的地不僅不多,還全是土質不好的旱地,種出來的糧食光交稅都吃力更別說要養活一家人了,我聽說種麻的地要求好象並不高,所以才想到能不能換種麻。”
楊德彪本身也是農戶出身,也是因為家裡地少交不起稅才會逼得無奈的成了下九流的商人,所以寒初雪雖只簡單的提了下,他卻對寒家的窘境猜了個**不離十了,當下也很是同情。
“麻的種植大哥倒是知道一些,只是妹子,露田可是不能改成桑田的,你家的地再差只要登記時是露田,那就是絕對改不得的。”
這一點寒爹爹已經提過了,寒初雪自然也是知道的,“我明白,不過朝庭不是鼓勵農戶開荒嗎?我們自家開出來的荒地總能成桑田吧,就是不知道我們家那邊的土質能不能種得好麻。”
楊德彪聞言,呵呵笑了兩聲,“妹子,朝庭是鼓勵墾荒,但能登記成荒田的可不是一般的人家,你們這本來土質就好盛產水稻荒地本身就少,現在只怕能開墾的荒地都全在羅家那裡了。”
他這也是怕寒初雪到底年紀小不明白,所以大著膽子把話給挑了個六七分。
作為一個在現代職場混過的白骨精,寒初雪還有什麼不明白的,如果不是以荒田的名義,羅家就是朝中再有人也不敢明目張膽的侵佔那麼多的農田呀。
一指輕點著桌面,寒初雪思索著,看來還是要找這羅家聊聊才行。
那邊楊德彪倒想起了一件事,“對了妹子,羅家可有找你幫忙救那個撞邪的小少爺?”
寒初雪定神的看著他,“楊大哥,你是說早兩天我和大哥撞上的那人是羅家的?”
楊德彪點頭道,“是呀,那是羅家長房的嫡子,我在他們家的米鋪見過他,當時一時好奇還跟米鋪的掌櫃打聽過,說是很得羅家老夫人的寵,若是妹子你真有辦法救得了他,你們家的事或許還真有辦法。”
說著,楊德彪扳著手指數了數,又道,“這已經是第四天了,妹子你說的七天為限是真的還是嚇他們的呀?”
“自是真的,事關人命,自是不能隨意開玩笑。”
楊德彪一聽皺起了眉頭,“難道他們另外找人給救了?”
寒初雪低眉輕啜了口水,“若是如此,便算是我與此事無緣。”
楊德彪有些意外的看著她,這娃會不會太淡定了,還是她壓根沒想明白呀?
“妹子,如果沒人救得了他,讓你救了,你們家的地就有指望了,若是他讓別人救了,你就是開再多的荒地也是如不了你的意的。”
寒初雪表示明白的點點頭,“楊大哥我知道,只不過我是修道之人,凡事講求因果緣法不可強求,至於我家的地,我總會有辦法的,就是不知我家附近的土質可適宜種麻。”
楊德彪有些好奇有些意外的看著她,不過他跟寒初雪畢竟不熟,能把話提醒到這程度已經算是不錯的了,現在寒初雪既然這般說了,他自然也就停口了。
“如果你只是想種麻,那多半是可以的,麻的土質要求比起稻來可是低多了,你們這邊的土質向來不錯就算是荒地只要不全是沙石那也絕對種得了的。”
能得到肯定的回答,寒初雪很是滿意,不過楊德彪的話明顯還有話呢。
“楊大哥,大慶朝這除了麻還有別的布料作物嗎?”
楊德彪有些好笑的直搖頭,“怎麼沒有,麻那可是窮苦人和我們這些商人穿的,那些達官貴人可是全穿凌羅綢緞的,如果真的只能種麻,他們的那些衣裳找什麼做呀。”
寒初雪會這樣問,根本的目的就是想弄清楚這大慶朝有些什麼,沒些什麼,當下聽完也跟著失笑起來,“我一直呆在山上,對這些事還真不太清楚,如此說來,除了麻,大慶朝還有別的布料作物了。”
“那是,從雲郡一帶種麻的多,盛產各類麻布,再過去一些的昌雲卻是種桑養蠶的人家多,你們這邊收稅全是交米,而他們那邊卻是全交絲綢絹紗的。”
對於大慶朝已經會種桑養蠶了寒初雪倒是並不意外,畢竟在華夏西周就已經有原始蠶蛹出土了,這跟唐接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