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送禮去了。
因為要請林子叔幫忙蓋房子,所以這家是由大柱他們去的,看他們送來的那些東西,琴姨免不了一通埋怨秀娘太客氣了,不過在寒初雪的堅持下還是收下了。
聽說想請自己去幫忙搭木屋,林子二話不說就點頭了,還跟大柱說好了,明天一早兩人結伴上山去尋合適的木頭去。
從琴姨家出來,兩人便取道寒秀才家。
鎮上的院子沒了,寒永松的活也沒了,一家子不得不搬了回來,而寒永竹因擔心爹孃偏心老大,會暗中給錢他們,也賴著不肯走,他那一家子也全跟著跑來了,所以現在的寒秀才家那是真正的熱鬧。
這些事大柱是不知道的,所以看到那麼一家子人,還真有些意外,還好寒初雪陪著他來了,說了兩句場面話,丟下東西,拉著大柱就走了,讓本想套他們話的寒永松幾個氣得牙癢癢的。
其實自二柱他們拉著一車子東西回村時,寒三嬸便迫不及待的跑回來通風報信了,以她的本意,是想慫恿秀才奶奶出頭去寒爹爹家把東西全拿過來,畢竟以前也一直是這樣乾的。
聽說老二家得了那麼多的東西,不管是什麼,總歸是自家用得著的,所以秀才奶奶也甚是心動。只是還沒出門便讓寒秀才強力鎮壓了。
她們女人見錢眼開的拎不清,寒秀才可不傻,老二現在可不是他們家的兒孫了,甚至連斷絕書都寫了,他們還有什麼立場去老二家要東西,這段時間自家丟的人已經夠多的了,再讓這婦人去胡鬧,他這輩子都不用出門了。
而寒永松倒不像寒秀才這般是顧忌顏面,他只是跟村民一樣,誤以為東西是羅家給的。他剛剛才讓羅家收拾了。如果這時又撞上去,萬一讓羅家知道了,還能有自己好果子吃嗎,而且如果老二一家真的入了羅家的眼。那麼現在就絕對不是跟老二家扯破臉的時候。反而應該努力的拉攏他們的心。好讓自己能東山再起。
而寒永竹也是讓在羅家發生的事給嚇倒了,他這人本來就怕死,寒初雪在羅家顯示的威壓雖說不是直接對著他的。卻也把他嚇得不輕,否則知道寒永松有那麼些錢時他在羅家就爆發了,所以這次也破天荒的沒支援老孃和媳婦。
當家男人全體不同意,秀才奶奶婆媳倆也只能偃旗息鼓了,卻不想寒初雪兄妹居然會送東西來給自己,秀才奶奶不由又得意了。
寒三嬸有些眼饞的看著那兩包點心和果脯,撇嘴道,“他二伯也真是的,那麼一大車子的東西,居然就只送了這麼兩小包的玩意過來,爹孃,不是媳婦說人事非,他二伯這是當打發叫化子嗎。”
就這麼一點,想也知道這兩老的肯定不會捨得給自家的,親眼看到那麼多的東西,自家卻一點便宜也佔不著寒三嬸心裡自然老大的不高興了。
本來看到那兩包絕對不便宜的東西時還甚是開心的秀才奶奶聽她這麼一說,臉頓時拉長了。
這時寒永松那媳婦又說了一句,“三弟妹,你這話可就不對了,二弟現在可跟我們不同支了,就算他家真的有一大車這些東西,肯送來是孝心,不送來也沒誰會說他們不對。”
一聽這話,秀才奶奶的老臉直接黑了,啪的一下把那兩包東西全丟桌上了,“他愛送不送,難道咱家還缺他那麼一點東西?不同支又咋的,他到底是咱肚子裡出來的,咱要把這事鬧開了,他一樣得被人戳脊梁骨,這混帳東西,就是讓那範秀娘給挑唆的。”
寒秀才不高興的瞪了她一眼,“你少去招惹他們。”
還嫌自家丟的人不夠嗎。
寒永松本是在自己房裡臥床休息的,聽到大柱兄妹來了,才撐著爬起身,結果話都沒說上一句這兄妹倆就跑了,也是憋了一肚子的氣。
“爹,娘說得其實也沒錯,不管老二是不是過繼了,他是你們生你們養的,這事總沒錯,總不能過繼了就不認親爹親孃了吧,若是二叔還在也就罷了,可二叔早就沒了,老二一家這場過繼說白了也就是一場笑話,說得不好聽,他一家子就是不想給您二老盡孝。”
現在只要一提起寒爹爹這一家子,寒玉祈就是滿心的憤懣,寒永松說完後,他立時附和道,“爹說得沒錯,明明自己親爹親孃都還活著,他居然跑去給別人當孝子,置爺奶於不顧,他這是大不孝。”
一說起大不孝,秀才奶奶就來勁了,“咋的,咱還真能告他們大不孝?”
寒玉祈想也不想的便點頭,不過到底有塊老薑在,沒讓秀才奶奶去鬧這笑話。
寒秀才瞥了一眼大孫子,這才瞪著一臉興奮的秀才奶奶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