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子媳婦咱家的家關你啥事了?讓你胡亂插嘴。”
寒玉祈也板著臉道,“這位嫂子,我們家怎麼佔二伯家便宜了,這話你可要說清楚。”
琴姨可不像秀娘是個軟綿性子,本來她對寒才這一家子的做法就已經很看不過眼了,現在又聽到寒永松聯合外人坑自己家兄弟,那裡不按捺得住,當下手一甩,“說清楚就說清楚。”
“你們家的地一直都是永柏一家子種的,你們可下過一次田插過一把秧?他們一家子這樣累死累活的幫你們,你們可說過一聲謝?去年永柏摔斷了腿,一家子連口吃的都沒了,你們可給過他們一粒米?不只你們的,就是寒秀才家的田也全是永柏一家子種的,可到頭來那些糧全進了你們家米倉去了,永柏他們一粒米都沒得過,你們這樣都不算佔便宜,那怎麼樣才算佔便宜?”
寒玉祈被琴姨問得白臉泛青,“那、那是我家的地……”
不等他說完琴姨就搶白道,“對,那是你家的地,可受苦受累的卻是永柏一家子,要不是有他們,你憑什麼那把臉養得小白臉似的?若不是有他們,你憑啥能像有錢人家少爺似的養得身嬌肉貴。以為自己唸了那麼幾天書就了不起,眼睛長在頭頂上,看不起二柱他們,還讀書人呢,我呸,你們根本就是一群吸人血的血蛭、只會偷奸耍滑的米蟲。”
寒玉祈泛青的臉又給罵白了,指著琴姨,氣得聲音都顫了,“你、你果真是粗鄙鄉婦,不可理喻。”
琴姨不以為然的哼了一聲。“咱就是個鄉婦。不過比你們這些鎮裡的米蟲好多了。”
“你……”
這次寒玉祈真的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秀才奶奶看到寶貝的大孫子被罵,哪裡還能淡定,站起身就嚷了起來,“林子家的。你憑啥罵咱大孫子。咱家的糧全給老大家了又怎麼樣。他們可是長子嫡孫,以後咱和他爹都得靠他們養老送終的,咱老兩口的東西本來就該是他們的。”
琴姨被她的話堵得氣結。可是在農村也確實有這觀念,所以雖然長子也會分戶,但村子裡卻不會給分宅基地的,因為他們要負責給父母養老,自然就得跟他們住一塊了。
這習俗,寒初雪回來後也聽二柱說過,自然也是知道的,琴姨啞火了,那就換她來了。
“三奶奶,你這話怕是不對吧,我記得我爹和五叔也是每年都會給你和三爺爺養老糧和四時禮節的。”
秀才奶奶不屑的颳了她一眼,“就那麼一石糧食能養得活誰?那麼些破東西做件衣裳都不夠,這能跟老大他們比嗎?”
她這話一出,不只寒爹爹他們氣苦,就連寒永竹夫婦臉色也不太好看了,而周圍的村民更是一片議論聲。
這村裡還沒聽說誰會找兒子要一石養老糧的,畢竟有那稅壓著,每家都不容易,而老人出丁後是能分到永業田的,老人在時可以不用交稅,就算老人沒了也不用交回朝庭可以代代相傳,因為老人是由長子奉養的,所以這田也就會歸長子。
也因為有這永業田的存在,除了長子,其他子孫給養老糧意義大過實際,也就是照各家的情況隨意給一些,像寒秀才這樣還沒出丁就朝兒子要養老糧的根本就是特例,還一要就是一石,現在秀才娘子居然還嫌少,這又如何讓村民平靜。
寒大爺爺瞪著還一臉理所當然的秀才奶奶,恨不得一腳踢過去,把這丟人的婆娘直接踢回她孃家去。
羅老夫人以一種今天算是開了眼界的表情搖了搖頭。
寒永松一看不對,急忙又戳了戳秀才奶奶後背。
秀才奶奶也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悻悻的又坐了下來。
寒初雪看著,臉上並不見什麼惱怒,“如此說來,三爺爺和三奶奶的奉養責任並不在我爹和五叔身上,而是三伯,所以三奶奶你們才會什麼都先緊著他們來,就算我爹一家子揭不開鍋了也得先讓三伯一家子先吃飽穿暖是不?”
這話不好認,可是事實確實如此。
秀才奶奶只得硬著頭皮道,“那是,老大一家是要給咱和他爹養老送終的,咱和他爹都得靠他侍奉的,他要有個啥事,叫咱跟他爹靠誰去。”
寒初雪又問多一句,“三奶奶的意思就是但凡你跟三爺爺的事都要三堂伯來負責,我爹或五叔頂多也就是個幫忙的,對吧?”
“對呀。”
在秀才奶奶傳統的觀念中可不就是這樣想的,所以她應得極快,快到讓寒永松想阻止的機會都沒有。
被坑了兩回後,寒永松已經對寒初雪有了警覺,可惜他的手沒秀才奶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