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初雪拍拍寒爹爹的肩膀,一臉老成的道,“爹,我們知道你心善,根本沒想過這個問題,可是好心辦壞事這話你應該聽過吧,也許三爺爺他們一開始也會覺得自己過份了,可是就因為你事事有求必應。事事順著他們,讓他們漸漸的把那些過份的要求習慣成自然,完全沒發現自己的錯誤,才會讓他們在歪路上越跑越遠,你想想鄉親們看他們的眼神,連大爺爺都看他們不過眼就知道他們在旁人眼中有多惡劣,不只是他們,就連寒玉祈他們也是一樣的,你看看他們之前的表現,小小年紀。書不知道唸了多少。但那架子卻端得十足,明明自己也是泥腿子出身,可是面對鄉親們和你們時,那眼睛就差沒長到頭頂上去了。就是面對大爺爺時也不見得有幾分尊敬。你瞧見羅老夫人看寒玉祈那不贊同的眼神沒。長期以往,他們能落得個好去?”
既然已經把寒秀才他們坑了,寒初雪一點也不介意把那滿嘴婦人如何如何的寒玉祈等人也一併坑進去。
果然。寒爹爹低頭想了好一會之後,再抬起頭來時,眼神已經無比的堅定,“二丫,爹明白了,你放心,以後爹不會再什麼都順著他們來了,爹一定不會讓他們變成那個前頭夫人兒子一般的下場。”
若說剛才寒爹爹是怕妻兒真的不要自己而勉強答應的,那麼現在他就是百分百的堅定立場了,原來自己事事順著爹他們那是害他們呀,鬧個不好可是會死人的,這麼嚴重的後果當然是不能讓它發生。
老爹終於覺悟了,寒初雪表示甚是欣慰。
一旁從頭看到尾的閻君……
這小姑奶奶果然招惹不得,這完全就是坑死人不償命呀。
某驢很淡定的甩著尾巴,睨著新收的小弟,以過來人的身份說著,“記住,以後小祖宗喊一,你就別喚兩聲,叫你抓蛇,你就絕對別去抓雞,否則,我不保證能幫你收屍。”
剛成人家小弟的某精怪雖然心裡有些小掙扎,最終仍是點頭表示明白了,比起小命來,它覺得捨棄最愛的雞去抓它最討厭的蛇也是可以的。
話已說開,一家人終於又和好如初了,大柱和二柱扶起寒爹爹,開開心心的回到了正屋裡。
坐定之後,想起剛才自己在娃兒面前哭成那樣,寒爹爹的一張黑臉變得有些醬色,低頭灌了兩碗水,補充了一點水分,他才總算做好了心理建設,再次抬起了頭。
“二丫,雖然三叔他們確實有錯,可是羅老夫人說要把他們流放充軍,咱們真的不管嗎?”
這事寒初雪當然不會不管,畢竟那一房人雖然可惡,卻也罪不至死。
“爹,你放心吧,羅老夫人也是一時氣急了,才會這麼隨口一說的,畢竟人命關天,等她氣消了,想來多半是小懲大戒,不可能真的會讓他們去流放充軍的。”
寒爹爹聽罷,鬆了口氣,“這就好,這就好,要不他們那一屋子的男人全不在了,留下女人孩子的可就麻煩了。”
寒初雪挑了挑眉,寒爹爹這話倒是提醒了她,萬一哪天那群人真讓自己忍無可忍了,要將他們遠遠送走時還是把一屋子的人都給整走最為妥當。
“爹,這事我們自己心裡有數就好,可不要在他們面前露了口風,就是大爺爺也不行。”
寒爹爹不懂了,“為啥?”
寒初雪一本正經的看著他,“爹,你想不想讓三爺爺他們變好?”
寒爹爹忙點頭,肯定想的呀。
“那就不能告訴他們,讓他們受一次教訓,所謂吃一塹長一智,三爺爺他們都讓你慣了十多年了,如果沒有深刻的教訓怎麼可能意識得到自己的錯誤,從而改好呢。”
寒爹爹細細一想,小閨女說得還真對。
“可是,為啥大伯也不能說呢?”
發生這種事,不用說大伯肯定很著急的,大伯都那個歲數了,萬一把他急出毛病來了咋辦呀。
寒初雪拍拍寒爹爹的肩膀,“爹,慣三爺爺他們的不只是你,還有大爺爺,這十多年來三爺爺處事一直不公,大爺爺又不是不知道,可是他除了真看不過眼或是鬧得過份時說上一兩句,可有嚴厲的教訓過三爺爺?本來嘛長兄如父,要是大爺爺能早一步狠下心來教訓三爺爺,他們那一房人也不至於會變成這翻模樣。”
寒爹爹撓著腦袋很仔細的想了想,小閨女說得好象也沒錯,一直以來大伯除了說過三叔幾次,還真的一次也沒罵過他。
“所以呀,爹,我們不能告訴大爺爺,讓他也跟著急一急,只有這樣,他才會意識到自己那樣慣著三爺爺是不對的,是會害了他、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