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頭看去,一頭驢子悠閒的自黑幕中走來,噠噠的清脆蹄聲,在安靜的夜裡尤為清晰。
這正是毛驢的近親,軨驢是也。
撒野撒得正歡,卻突然被召喚,某驢表示很不開心,於是毫不客氣的白了寒初雪一眼,好歹本靈驢在砸店上立功了,你就不能放咱幾天假嗎?
看懂了它這驢眼神的寒初雪……
“我要去豐昌一趟,如果猜得沒錯,那邊的事會更好玩。”
某驢狐疑的看著她,“真的?”
寒初雪一張嚴肅臉,“有人想佔本姑娘的便宜。”
某驢當即眼睛一亮,是誰這般不知死活,想當年在雲霧山上想佔這小祖宗便宜的傢伙,墳頭的草都比樹高了。
“那還等什麼,趕緊滴呀。”
小祖宗主演的坑爹劇看晚了就太可惜了。
寒初雪唇角抽了抽,熟練的跳到了它背上,而後就在某驢想開跑的時候,拍了拍它,指了指邱從富,“把他也帶上。”
某驢扭頭一看,不樂意了,“一個凡人,還是個公的。”
這嫌棄的語氣真是……
寒初雪只得補上一句,“沒他帶路,找不到人。”
找不到人,那就會沒戲看。
某驢掙扎了一會,終是認命的一甩長尾巴,準確的纏上了邱從富的腰,“就這一次,下回這種活別想本靈驢會答應。”
寒初雪無所謂的嗯了一聲,下回的事就下回再說唄。
一人一驢一直是以神識交流的,所以邱從富只看到那頭突然出現的驢子,停在了自家姑娘面前,然後一人一驢就這麼兩眼相對,沒動靜了。
正自想不明白,卻猛的腰間一緊,而後沒等他反應過來,整個身子便離地而起,一甩一甩的跑起來了。
不對,不是他跑起來了,而是那驢子跑起來了,自家姑娘坐在驢子背上,而他……吊在驢子尾巴上。
這、這、這……
邱從富混亂都都不知道如何表達自己的迷惘了,只覺得風好大,驢子跑得好快,他好難受。
某驢這招不用說,正是學自元寶山上的那隻陰煞獸的,它堂堂靈驢讓歐立梅那凡人小姑娘坐了兩回也就罷了,好歹那是個漂亮的雌性,可是後面這隻可是公的,還是個長得不怎麼樣,整一個木頭臉的雄性動物,想坐它,那是絕對不可能滴事。
聽到它的吐槽聲寒初雪默默撫臉。
會勞駕這傢伙,主要是這次只是兩個人,出動靈舟就有些小題大做了,而且也太耗靈石了,本來她是可以御劍的,可之前為了幫寒玉華治腿傷,她差點耗盡了自己的靈力,現在好不容易恢復了七成,若是御劍勢必又會消耗不少的靈力,現在那邊是什麼情況尚不清楚,她自是要儘量保持實力,所以才會把這傢伙叫了來充當坐騎的,萬沒想到這傢伙居然還學會了性別歧視,居然嫌棄人家邱從富是男的,還嫌人家長得不好看。
察覺到邱從富情況不對,她忙給他加了個靈氣罩,免得他因某驢過快的速度給憋爆身體了。
得她之助,邱從富總算緩過來了,只是看清自己的情況,他又整個人都凌亂了,他居然讓一頭驢子吊著跑,這頭到底是啥驢呀,這力氣這速度也太不可思議了。
作為一隻四階靈獸,撒歡跑的結果就是,上百里的距離,一個時辰就到了。
當邱從富終於能再次雙腿踩在地面上的時候,第一反應便是……轉身蹲地,嘔……
某驢嫌棄的掃了一眼,快速的自他身邊走開。
所以說它就不愛載凡人,真是弱得沒邊了。
寒初雪……
那也能算是載?
好不容易邱從富吐完了,顫悠悠的走到寒初雪身邊,沒等他開口,寒初雪便先遞了一個葫蘆給他。
“先漱漱口吧。”會選擇這種交通工具,她也是迫不得已,所以有些小小的內疚。
吐得眼淚都出來了的邱從富忙伸手接過,“謝謝姑娘。”
時速上百里的速度太刺激了,暈驢的滋味太難受了,所以向來心細小心的邱從富居然忽略了兩手空空的寒初雪到底是上哪找出這麼一葫蘆水的,扭開塞子便噴一口喝一口的漱起了嘴。
待他終於收拾妥當了,想起姑娘這般急趕來的原因,也不敢耽擱了,忙領著寒初雪往小桑園的位置趕去。
兩刻鐘後,兩人一驢站在了一個小山丘上,邱從富側身往旁一指,“姑娘,那邊就是這次要賣的小桑園,從這頭一直朝著開陽的方向過去,貼著開陽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