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是有人中了人家的美人計了,卻不想遇上的是蛇蠍美人,差點把小命都給搭進去了。
也罷,人不風流枉少年,她一個外人還是個女的,也不好說太多。
“我哥他們呢?”
見她轉開了話題,曾靖軒輕舒了口氣,同時心中又有股莫名的失落感,神情變得有些怏怏的,“玉書他們還在臨武書院裡,你放心,他們沒事。”
說著,像想起了什麼,他有些惱怒的瞪了那中年書生一眼,“我是讓他帶出書院後才遇上那女的。”
聽到哥哥們沒事,寒初雪終是放下心頭大石,聽曾靖軒這話的意思,他這次差點出事,還跟眼前這人有些關係。
寒初雪重新上下打量著對方,驟然看去像是個普通書生,那一身書卷氣極濃,但與普通書生一比,明顯此人身上的氣度又有些不同,儒雅之中,還透著幾分灑脫,看似不羈卻有一股渾然天成的浩然之氣。
微微眯起眼睛,寒初雪驀的朝對方放出了一股築基修士的威壓,結果那人居然巋然不動,末了還掏出了把摺扇,輕輕搖著,一臉自若淺笑的看著寒初雪。
“小道友天資出眾,想必是名家子弟。”
心中已然明白的寒初雪默默收回自己的威壓。
“百曉莊的人?”
雖然是疑問句,但她心中已是無比的肯定,除了百曉莊的人,整個修真界沒誰家的弟子會是這般氣度的。
書生爽朗大笑,“哈哈,小道友果真好眼力,但本真人卻有些眼拙了,居然看不出小道友是哪方高人門下。”
真人!
寒初雪心中一凜,難怪自己會看出來對方的修為,原來是高了自己一大階的金丹修士。
“雲霧山玄雲尊者座下寒初雪見過真人。”
修真界素以修為論尊卑,即使寒初雪本身靠山夠硬,但該有的禮節還是少不得的,當然以她的身份,就是修為高過她許多的人,也甚少敢在她面前擺架子的。
百曉莊的真人聽到她居然是雲霧山主的親傳弟子,臉上神色沒變,眼神卻正色了不少,雲霧山可以說是修真界泰斗,而云霧山主的親傳弟子,這身份如同世俗界皇朝的皇子一般,沒誰敢不尊著的。
“原來是雲霧山主的弟子,倒是青竹一時眼拙了。”
明白人家這是示好,告訴自己道號了,寒初雪有禮淺笑道,“前輩客氣了,這天下修道者眾,像百曉莊這般風華獨異的卻並不多,一時認不出來又有何奇怪的。”
在不降自己身份的同時,也不忘抬了對方一把,頓時讓青竹大為受用,再次哈哈笑了起來。
“小友是個爽快人,青竹倒有一見如故之感了,只是不知小友與這位小書友是何關係呢?”
終於被正視了的曾靖軒,下意識的往寒初雪身邊一站,“我的修為是她教的,算是雲霧山的記名弟子。”
青竹眼內閃過一絲失望,看著寒初雪問道,“不知此話當真?”
眼睛在這一大一小身上轉了一圈,寒初雪多少有些明白青竹為何會在這了。
百曉莊之名得自於它的第一任主人——百曉書生。
沒錯就是個書生,不過也是個奇人,他居然在眾多的修煉之道中獨闢蹊徑,以書入道,硬生生的走出了一條導於世間眾多道門之術的修煉之路來。
百曉莊的修煉之道具體是如何的,外人很難以言語表述,若真的要說,寒初雪覺得它就像是現代眾多修仙小說裡出現過的儒門一般,修為越高,源自於書生的那股獨有的傲如寒松的浩然正氣便會越濃。
這也正是百曉莊的弟子會在眾多的修道之人中極為容易辯認的原因,因為其他修道之人顯露出來的是仙風道骨或邪惡氣息,而他們身上永遠都是書生意氣。
也因為這樣,百曉莊收的弟子,絕對都是書生,而且不是一般的書生,而是有一股異於常人氣息的青流之輩。
青竹會把曾靖軒從書院裡獨自帶了出來,又會及時出手救了他,想必是相中這曾靖軒了。
要知道因為百曉莊那獨特的收徒要求,其弟子向來不多,而喜歡唸書又體質獨特的曾靖軒無疑是個好苗子。
撫著小下巴,寒初雪便琢磨開了,別說,以曾靖軒的條件去百曉莊說不得比進雲霧山還要合適。
於是她搖搖頭道,“我還沒資格收徒,所以只是教了他一些入門心法,算不上記名弟子。”
曾靖軒一聽,急了,青竹其實早把目的跟他說了,但他可從來沒想過要去那什麼百曉莊的,所